果然与苏渊墨身上的骨香一模一样……
我不禁惋惜地轻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最后败在了身上的骨香……”
说着,我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
男人宠溺地盯着怀里的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侧说了句:“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刚刚你不还一口一个‘箐箐’叫得欢快吗?还想封她做西宫娘娘……是我阻碍了你的好事,你赶紧去宠幸你的新娘娘吧。”
听到我满是醋意的话语,苏渊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东西……嘴倒是会说得很,刚才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真当我蠢得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吗?”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那双桃花眼笑得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此时的我也顾不上找苏渊墨兴师问罪,压低了嗓音对他说:“诶,别闹了,先说正事,我刚才给你发的信息你看了没有?现在不止是白锦怀想叛变,连纣闻也在筹划想杀了你,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我想拉他起来。
可苏渊墨却不紧不慢地拉着我重新坐下。
他抓起放在地上的一壶酒,薄唇咬住壶嘴深闷了一口,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急,好戏还没开场。”
听他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他早就知晓了这一切,并且对此另有安排?
就在这时,我忽然察觉到暗处闪过一道锋利的寒芒。
倏地,一只利箭穿破紫色的帷幔,直直射向我们。
苏渊墨眼眸一凛,不慌不忙地坐在原地,扔出酒壶,挡住了即将刺穿他心脏的那根箭羽。
伴随着酒壶碎裂的声音,利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石柱子上。
古楼里的宾客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纷纷惊慌失措地冲了出去。
躲在暗处的纣闻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弓箭,他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低声咒骂了句:“该死的……李叔,你带人去拖延苏渊墨,就算杀不了他,也必须把《尸经》和林满月抢过来。”
跟在纣闻身后的李叔应了一声:“是,太子殿下。”
舞池周围的看台上,苏渊墨气定神闲地坐在毛毯上喝着浮枝酒。
正当我狐疑着苏渊墨为什么还没有动作的时候,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刺客忽然窜出来,他们手持尖刀,目的明确地刺向我们。
见状,我迅速从苏渊墨的怀中抽离,利用手中的披帛做武器,一下拍飞了小部分刺客。
我拉着苏渊墨的胳膊,急忙说:“赶紧走啊!还坐在这喝什么酒?!等着别人来杀你吗?!”
可此时的苏渊墨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他反手拽住我的手腕坐下,沉声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男人重新戴上了阴森恐怖的恶鬼面具,嗓音冷冽:“《尸经》被我放在了冥殿最显眼的位置,他们想要,那就各凭本事。”
闻言,我忽然明白了苏渊墨的用意。
他早就发现了白锦怀暗中勾结西王母的人,也知道了纣闻被玉帝派来暗杀他,想要盗取《尸经》。
既然白锦怀和纣闻的目的一致,那么他们在争夺《尸经》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一方受挫,或者两败俱伤。
玉帝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最终真正与他为敌的是他的枕边人。
此时,包围着我们的刺客见我们按不动,再次挥刀朝着我们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