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筱?你来的正好,娘也有话对你说!”
赵氏看到郑清筱先是诧异,紧跟着便再次数落起来。
“娘不想干涉你的生活,但你以后不能再纵容刘瑞了,你看看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他可有尽过一个夫君的本分?他……”
“娘!你别说了,夫君他已经为我,为咱们郑家做了好多!你不能这么冤枉他!”
郑清筱很激动,这些日子刘瑞受的委屈和白眼她都看在眼里,就连府里的丫鬟都说他是废物,但他却从没解释过一句。
这一切都是为了郑家能够得到最大的好处。
如今真相大白了,怎么还能让她承受这样的指责呢?
“娘,你看看这些,咱家的危机已经过去了,这一切都是夫君的功劳!”
郑清筱将那些契约和银票全部放在桌子上。看書喇kanshu五
赵氏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了。
“这是西市绸缎庄的地契,这是天水缫丝作坊的地契,还有晋阳的,武威的,竟然连云州那边的都有……
这些不都给了赵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难道是你们偷回来的?我爹可不是好惹的,你们就不怕吃官司吗?
不对,这怎么还有两张契约?
这……这怎么可能呢!”
赵氏将契约看完,激动的浑身颤抖。
因为契约上写的非常明白,赵家将其掌控的所有的绸缎庄,染色作坊,缫丝作坊全部交给郑家。
那也就意味着郑家失去的7成家产全部回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赵氏可是愁坏了,尤其是宫廷供奉之后,整个郑家的局面雪上加霜!
柜上能动用的银子连1000两都没有。
原材料和丝绸积攒了一大堆,根本就卖不出去。
供货商那边的货款也没有结清。
整个郑家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赵氏甚至连府里下人丫鬟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峰回路转,赵氏如何能不激动呢?
赵氏看向刘瑞,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赵家那边儿能把到手的利益吐出来?”
“他们必须吐出来!”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了,刘瑞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他们偷去的配方是假的,染出来的丝绸褪色,我已经暗中联合了黄公公还有王公公,赵家要是不妥协,就办他个欺君之罪!”
“王公公?尚衣监的那个?”
“是!”
“可他为什么听你的呢?还有那个黄公公,他又为什么帮你?”
“因为利益!
我早就对他们做出了承诺,只要计划进展顺利,从今往后,郑家每年的利润分他们两成!”
“两成?你倒是敢做主啊!”
“岳母大人,两成真的不多啊,你要知道咱们拿回来的是7成!
而且有了这两成的利益,就可以把黄公公王公公和郑家绑在一起,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只要王公公在一天,那宫廷供奉就总是咱们郑家的!”
刘瑞怕赵氏心疼那两成的份子,所以特意解释了一下。
“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责怪你!”赵氏的声音已经不再冰冷,但她看刘瑞的目光却越来越复杂。她说:“给两位公公干股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这事就按你说的办,以后也是如此!
另外,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你了,瑞哥儿不要见怪,这一次咱们郑家能渡过难关全仰仗你了!”
赵氏的话越说越软,到最后已然轻声细语起来。
“瑞哥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我和清筱再对一下账目,另外这些地契也需要整理出来……”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
刘瑞走后,赵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再看了看一旁的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清筱,你这位夫君不简单呐,他的算计和谋划以及对事件的掌控力让我心悦诚服!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放心,咱们必须得防着点他了!”
“母亲何出此言?夫君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呀!”
“清筱,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问题就是你这位夫君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但有心机,而且还有手段,现如今还傍上了王公公和黄公公,我就怕他直接架空咱们呀!”
“母亲,你你误会了,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希望他不是这样的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想想,他一个有这么大本事的人,会甘心当一个赘婿吗?
更何况,他如今掌舵郑家生意,背后还有人支持他,家里的老人还服他,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架空咱们!”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