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间谍陈安!”燕双鹰环视众人道,“我发现他进入了歌舞厅!这起事件,很有可能是他策划的!”
“那陈安的身份,到底是谁?”5许成插了一句问道。
燕双鹰摇了摇头道:“目前,我还不清楚!但是每次见到他,他的外貌都不太一样!我在想,他一定会易容术!”
寒冰疑问道:“既然他会易容,你又如何认出他?”
“他的步法!”燕双鹰眉头紧锁道,“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手里!”
第二天,张大炮发现宪兵司令部,已经乱作一团。
“坏消息”一个一个传来。
宪兵队死伤惨重,濑户少佐阵亡,长野中佐不知所踪……
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
对于张大炮来说,他在特高课,却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川本生病,长野失踪。
鸠山忙着审讯麻生,也没功夫搭理自己。
他第一次享受到无人关注的快乐!
就连出门的时候,身后的尾巴,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中午,张大炮拎着一个皮箱,从家里出来了。
他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天人茶馆。
包间里,癞皮狗笑嘻嘻地双手呈上了一只楠木礼盒。
“太君,都给办妥了!”癞皮狗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申城老牌金店的手艺,保准让您那位贵客,也欢喜的不得了!”
张大炮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也怔住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支极其奢华的网球拍。
网球拍的把手,为象牙制成。
球拍的拍头,避震器,均由白银制成。
最令人咋舌的是,是球拍上的网球线,全由密密麻麻的金线,交织而成。
网球线上,还镶嵌着十几颗钻石。
“嗯,你做得不错!”张大炮将一只皮箱递给癞皮狗,低声道,“之所以让你去办这件事,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懂了吗?”
癞皮狗连忙点头道:“太君,你交代事情,小人就是割了舌头,也不敢说三道四!”
“嗯!”张大炮拍了拍癞皮狗的肩膀,提着礼盒离去。
癞皮狗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皮箱。
一码码金条,金灿灿光芒,刺着癞皮狗的双眼。
张大炮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思忖着。
前些日子,张大炮向矶谷保仁发电,告知在山上,川本安排鸠山,对自己下手的事情。
他在电报中预测,申城特高课的少壮派,很可能会再次对高层派进行反扑。
当晚,矶谷保仁便回电了。
他告诉了张大炮一个秘密:过些日子,梅村将军会前往申城,必要时可以当面汇报,请他早做准备。
张大炮立即意识到,这是一次除掉川本的机会!
他也明白这个“早做准备”的意思。
毕竟,觐见梅村将军,怎么能空手而去?
但是,梅村将军位高权重,也看不上那些俗礼。
为此,他精心筹措,准备了三份大礼。
这第一份礼,便是这独一无二的球拍。
为了扳倒川本,他可是将当上行动队副队长以来,几乎全部的收入,都搭进去了。
当然,要是能干掉川本,这一切都值得!
汽车在法租界蓬莱路99号停下。
这是东楼公子——郑淑仪的宅第。
刚下车,张大炮便听见,一番婉转悠扬的唱腔。
进了东楼,如入桃源,仙气飘飘,让人流连忘返,不知所踪。
在戏台上,正在唱着《牡丹亭》的青衣,正是东楼公子。看書喇
一曲戏毕。
不甚懂戏的张大炮,拍手喝彩道:“好!”
“怎么个好?”东楼公子快步走下戏台,朝着张大炮一拱手,开怀笑道。
“从扮相到唱腔,都是一等一的好!”张大炮举起了大拇指。
“呦呵,井下君,无事不登三宝殿,井下君此来必然有事!”东楼公子一抬手。kanshu五
两人相对而坐。
仆人端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龙井,又迅速退下。
张大炮心想:当然,我是为了第二份大礼而来!
“对于别人这叫事!”张大炮笑道,“对于东楼公子,这算不得事情!”
“哦?井下君愈发油嘴滑舌了!”东楼公子抿了一口茶,翘着二郎腿问道。
“我有一个贵客,过些日子,要到申城。”张大炮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