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试验养颜水的功效，自然要锁定目标人群。

比如有着严重皮肤伤病的人，而最容易检验成效的，又属其中皮肤有明显疤痕的人。

而往往有严重疤痕的人，都会集中在医院和美容院。

于是，叶诚最终选中了一条街，那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美容院。

这条街也有不少摆摊的，卖面膜、牙膏、洗面奶的比比皆是。

叶诚搞了一张大海报，上面写道：

“古方秘药，一千一瓶，修复任何皮肤创伤，疤痕、胎记一抹就好，当场见效，无效十倍退款！”

叶诚将海报立起，就坐在小马扎上摆出两瓶稀释后的养颜水。

整个摊子上只有这两瓶东西，而叶诚还是一个脏兮兮的丑老头，看上去就不靠谱。

偏偏这老头海报上写的功效还很夸张。

这就吸引了众多来围观的人。

这是哪？

金陵市最大的美容一条街！

谁敢在这里放出大话，还去除疤痕？

别说美容院了，就算是医院也治不好只能植皮。

于是叶诚的摊子前开始慢慢的聚集人群。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买货，更多的是想看笑话。

所以，一眨眼的时间，一个多小时过去，叶诚却一瓶药都没卖出去。

甚至，还惹来了嘲讽。

这不，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突然阴阳怪气的对着身边的人道：

“你看到没有，古方秘药用酱油瓶子装的，哈哈……笑死我了。”

周围人群也都嘲笑起来。

“我说老头，骗钱不是这样骗的，你这都不是骗钱了，是精神病吧？”

“卧槽一千一瓶，真敢要价啊，谁买谁傻逼！”

一个满脸横肉的悍妇对着叶诚一指，唾沫星子飞出三米多远。

“就是你们这群骗子卖一些害死人的东西，你看看有多少人被你们害的毁了容！给我滚出去！”

叶诚嘴角一撇，他这海报上写的功效非但没有夸张，甚至还收敛了不少。

看来在这摆摊不是办法，根本没人识货，否则不可能一个多小时都卖不出去一瓶。

摇摇头，叶诚不打算浪费时间了，也没和人争辩，直接把海报撕下就要收摊回家。

但就在这时，

一道柔弱轻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叶诚停下手抬头看去，就见面前在走来了一个女孩。

“老爷爷，你这个……这个药能不能卖我一瓶？”

“我想试试……”

这女孩穿着校服，还戴着口罩，她蹲在了摊位前，目光中带着试探。

叶诚略有些奇怪，这女孩明明肤如凝脂，秀眉丹目，身上有种清灵秀美的气质，八成是个美女，可她为什么要戴着口罩呢?看書溂

而且她不但戴口罩，甚至还将长发拨到了脸前，几乎将整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一刻，不光是叶诚，围观的人群也都心中泛起了疑惑。

“看看，来了个傻子吧，她要买那瓶酱油呢？”

“也不怕烂脸？”

“小妹妹，我看你长得应该很漂亮啊，还是别冒这个风险了。”

……

众人的劝阻和嘲笑开始让女孩的眼中浮现挣扎。

是啊，医院都治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寄希望于一个衣着脏乱的老头呢？

“呦，这不是顾小灵吗？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呢？”

就在女孩犹豫时，一道讥讽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尖锐的几乎刺破了众人的耳膜。

“别痴心妄想了，丑八怪就是丑八怪，你就一辈子当一个怪物好了！哈哈哈……”

人群闻言分开了一条路，只见三个身穿校服的女生走了进来。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二百多斤的女学生，她黑黑的皮肤上全是雀斑，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刻薄和仇视。

她们三个长得都不咋地，就算是厚厚的浓妆也掩盖不住她们的丑，甚至还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俨然一副小太妹的样子。

另一边，顾小灵看到三人来了之后，眼睛里竟然露出一抹惊惧，身上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追着我不放？”

顾小灵的声音有些颤抖，字里行间都是愤怒和委屈。

胖女人走到顾小灵身前，尖锐的声音迅速拔高！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这种怪胎就觉得恶心！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顾小灵泪水不受控制的就流出来了，她的心脏就像被一柄大铁锤砸了一般。

从小到大，这种话伴随了她十几年。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有人一脸冷笑，而有些人则于心不忍。wΑp

“人家好好的，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黑胖女人闻言顿时怒了。

“好好的？哼！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这个怪物的样子！把她给我按住！”

她身边那两个人小太妹一脸恶毒的按住了顾小灵的两只手臂。

“撕拉！”

口罩直接被胖女生一下子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