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没看到,男的倒是看见了。”
“在哪看到的?”
“他带着一个女人儿上的车,那个女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一直昏昏沉沉的,戴着帽子,也看不清楚脸,全程不说话,上了车之后,就一直在睡觉,我们当时还说呢,这种情况坐车,可千万别半道上出点什么事。”看書喇
“那他们去哪了,知道吗?”
“长岭县。这人是个生面孔,要是经常坐我们车的,我们都会有印象。”
说话的是长岭县线车的售票员:“像是你,我跟开车的司机都眼熟,对了,还有你媳妇跟你大舅子。”
秦立东没什么心思跟她在这辩论眼生眼熟的问题。kΑnshu5là
于冲纳闷:“他们去长岭县干什么?是回去见你的长辈吗?”
只怕是想要见的另有其人。
秦立东将自行车送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回长岭县,也来不及去找秦娇娇,只能给她留下一张字条告知去向。
还没等出门,田帆就进来了,二话不说,带他上车走人。
路上才告诉秦立东怎么回事。
他刚刚接到家里的电话,清早田莺的杂粮收购站刚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封信,还有一根手指头。
田莺当时被吓了一跳,直接把盒子甩了出去。后来还是谢岚将盒子捡回来。
血淋淋的手指放到一边,打开那封信,却是让田媚儿准备好两万块钱去赎人,另外还要把劳白莲从医院里弄出来。
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每天会送来李桂琴的一根手指头。
田莺不敢耽误,赶紧去找了田媚儿。
田媚儿打路口的电话,一直占线,只能把电话打到了田帆的办公室里。
“两万块钱,还要把劳白莲弄出来。呵!”
秦立东面色阴沉,声音冷硬如冰。
田帆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你也别着急,那根手指未必就是你妈的,老于看起来又怂又笨,实在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狗急跳墙,他把家里的存款都带走了,房子已经过户给了他儿子。带着我妈一起走,说不定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的。”
秦立东想要李桂琴吃点苦头受点教训,可却不希望她真的受伤,那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亲妈。kanshu五
“钱的事情倒是好说,我之前已经跟薄桡打了招呼,两万块钱直接在会计那里提出来了,咱们可以先拿去急用。”
秦立东不敢置信的看着田帆。
田帆朝着后座一努嘴,秦立东伸手将后座的包拿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放着钱,都是十块一张面值的。
“哥,田帆——”
“别跟我来这套,我这也就是顺手的事情。还好他只是要两万。要多了我也不会这么快拿到。”
他压根没问过秦立东跟田媚儿能不能准备出这份钱来。
这两个人手里不缺钱,可是这边压点那边压点,只怕是手里没这么多现钱。
千言万语汇成一声叹息。
秦立东忽然想起来,当年田莺把自己从水里捞出来的情景。
不敢想,如果没有遇到这家人,自己会怎么样。
只能将所有的感激都放在心里。
想起被绑架的李桂琴,不禁揉了揉额头。
田帆猜到他的心里不好受,安慰了几句,可劝皮劝不了瓤,这种事,自己想不开,别人就算是说出花来也是白搭。
“我想不明白,老于如果有心,直接给劳白莲办个保外就医就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可见这老于也是个法盲。
田帆实在是不太能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包括李桂琴李建国这些人。
他现在偶尔回想,还会被这些人的阴谋诡计弄得啼笑皆非。
不过更多的还是恶心。
不管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看起来究竟有多愚蠢,本质上还是伤害了他妹妹。
秦立东神色一顿。
“保外就医?”
“对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这种程序。”
秦立东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毕竟身边没有什么人需要办这个的。
田帆了然,用不到的法律知识,当然也不会想着去了解它。
“其实就算是知道了可以办保外就医,老于怕是也不会去做,他压根不敢让人知道他和劳白莲的关系。至少在他目的达成之前,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对劳白莲旧情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