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顾念来了。”
电话一通,舒柔就忍不住急切的开口。
时司钺那边,监听不到对面袁九卿的回应,但舒柔说了什么,他们这边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死丫头,仗着拳头硬,一阵胡来,我拿她根本就没办法。”
“我头都受伤了。”
“白广那老东西,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教出个顾念来瞎折腾。早知道,当年就不该给他那么个痛快,直接送他上路,也太便宜他了。”
“顾念查到的,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好端端的,顾墨白突然查我,这说不定也是她在背后搞鬼。那死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也知道早点解决了她才好,可怎么动?”
“还不是林卿卿和蓝雪不中用?挖墙脚撬个男人都搞不定,丢人。”
“时司钺和时家不好惹。”
“先奔着顾氏吧,把顾氏拿到手了再说。”
“这顾家,从老到小,就没有一个让我痛快的,这日子我真过够了。早结束早走,我等不了了。”
“再说吧。”
再之后,除了隐约能听到舒柔的叹息声,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wΑp
可光是这些,时司钺的眼神就已经一片暗沉了。
看向身边的梁柯,时司钺冷冷的开口。
“你亲自盯着监听,有消息即刻汇报,另外,盯紧了顾氏的股价,舒柔和袁九卿受不住念念刺激,这几天一定会有所行动。一旦有发现,不急着抓人,先拿了实证再说。”
“明白。”
“还有,关于老爷子的事,在念念面前不许说漏嘴了。”
直接送他上路……
舒柔这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只是,想要将他们按死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光靠这句话还不够。
顾念若是提前知晓,必定会因为动怒而打草惊蛇。
倒不如再等等。
时司钺正想着,顾念他们的车就过来了。
时司钺从车上下去,让司机下车离开,他自己上了车。情绪调整的快,像是什么都不曾听到似的,时司钺面色平静。
他看着顾念,眼神温柔。
“怎么样,还顺利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听着问话,顾念歪头看向他笑笑,“除了需要装绿茶的时候,我还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啊?”
“我这不是担心嘛。”
“别担心,时夫人底气很足,十分豪横。砸了一个几十万的花瓶,连眼睛都没眨,甚至瞧着顾夫人变了脸色,心里还有点解气。”
知道顾念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才故意这么说的,时司钺勾唇笑笑。
“看来那位在顾家,日子也不好过啊,一个花瓶碎了,就这么惊慌失措的,真是小家子气。”
“那是,顾先生没时先生钱多嘛。”
“这话说的对。”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时司钺摇头,一本正经,“我这说的是事实,你要乐意,那花瓶可以多买点,随你砸,咱们玩的起。”
“时先生,你居然能提出这种建议来,真是够败家的。赚钱多难啊,我也就是砸砸人家的,乐呵乐呵,到我自己的,我可舍不得。”
一边说着,顾念一边打开一幅字画。
时间太久了,也没好好保存,卷轴上都有灰了。
时司钺也看了一眼,“这是老爷子的?”
“不是啊。”
顾念她看着时司钺,也没瞒着。
“我外公的字,苍劲有力,可比这好看多了。当初离开顾家的时候,那两幅字,我就已经拿走,放回老家去了。这两幅是我写的,照猫画虎,有形无神,比我外公的字可差远了。这种东西,扔在顾家就没打算要,刚刚也是为了支开舒柔,才特意提了,没成想还在呢。”
顾念说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嘲弄来。
舒柔什么性子她清楚。看書喇
照舒柔的脾气,只怕恨不能把别墅都换了,又怎么会留下属于她们母女的东西?
留下这字的,想来不是顾墨白,就是顾晏晟。
可若是顾墨白,这字画大约会保存的更好些,不会落一层灰,那么,就只可能是顾晏晟。
忘恩负义都负到底了,还玩这么一出睹物思人,偏偏又玩的不伦不类的……
不就是个笑话吗?
把字扔到一边,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顾念往时司钺这边靠了靠。
“时先生,盯监听的人你都安排好了吗?有没有听到什么?舒柔不是个藏得住事的,我这么一闹,她肯定要找袁九卿商量下一步行动,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