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有个专门的玻璃花房。
没事的时候,时盛喜欢在这种种花,晒晒太阳,喝喝茶。
这玻璃花房里边,紧贴着墙的一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隔间,也就十来平大小,外面花蔓缠着遮挡,要是不知道的,几乎没人会注意这地方。
时盛开了门,开了灯,这才让人把摆件抬进来。
时老爷子、章晚女士、时老夫人,也都跟着一起进来了。
隔间里,摆着些机器。
时老爷子和时盛都喜欢古玩,兴致来了,也爱赌石。
这小隔间,就是他们解石头的地方。
时家虽然富贵,不过,时老爷子也好,时盛也好,他们都从来不切大石头。小赌怡情,他们也不指望这个发家致富,就是玩个乐罢了。
顾念送这摆件,上面的那些,全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下面的石头。
河滩造景,石头都只有巴掌大小,不算大。
估计是制作摆件的人,对石头并不太懂行,他只是为了让摆件整体造景显得好看,特意为河滩下的造景,选了些契合主题的石头。
关键就在这些石头。
石灰皮壳、竹叶皮壳、白盐沙,情况不大一样,但总归从皮壳看,是看得到的,赌一刀没错。
时老爷子看向时盛,“你来切。”
“行。”
时盛应着,他把摆件下的石头,一一的拿出来。
这个过程里,他简单的对石头做了一次分类,他挑了个皮壳看上去砂细砂净,也相对铁硬的,先开了个小窗。
这一下,时盛就笑了。
“爸,你瞧瞧,念念这丫头,有眼光也有手气,这一下,估计就涨了。”
时老爷子也凑过来瞧了瞧,眉开眼笑的。ia
“瞅着是不赖,赶紧的,继续继续。”
“行。”
时老爷子心急的痒痒,时盛看得出来,他也不再耽搁。
仔细的观察了一圈,这石料皮壳有一道很浅的裂纹,时盛顺着裂纹将石料切开。
肉质细腻,种水极佳,通透无绵,整个料子,除了他切开的这个位置,原本能看到一丝裂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没有裂纹瑕疵。
虽然整体个头小了点,画不出镯位,也做不出大件的东西,但做玉牌玉佩,那都是不错的。
这一下,两千块不说翻了百倍,但几十倍至少是有的。
“涨了。”
时老爷子看着,也来了兴致。
把另外一台机器开了,时老爷子跟着时盛一起,切剩下的石头,他们父子俩分工,兴致勃勃的。
章晚女士和时老夫人,虽然不太懂这些,可跟瞧赌局似的,她们也兴奋。
尤其是时老夫人。
老小孩,兴致来了,眼睛都在放光,“又见绿了,这已经第几块了?”
“妈,这是第六块。”
“念念这准头可以啊,这也太会选了。”
“可不是,才两千块钱,就搞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虽然每样的个头小了点,但那是实打实的好货啊。等一会儿都切完了,咱们研究研究,找个大师,好好的把这些料子,全都设计设计。咱家那么多孩子,给他们做点什么,这一代代的传下去,也算是传家宝了。”
章晚女士想着大宝、二宝、三宝,心思美滋滋的乱飞。
时老夫人也差不了多少。
时老爷子和时盛一起,速度快了不少,两个人最后汇了个总,一共开出了十一块。
极品的冰种、玻璃种,一样一块。
其他的种稍微差了点,但水头还算可以,也算不差了。
两千块,有这么个结果……
涨大发了!
时老爷子乐呵呵的,“念念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眼光也准,不赖,真不赖。”
时老夫人瞧着时老爷子高兴,忍不住念叨他。
“你玩的挺开心的,也不赖。”
“可不就是高兴,”时老爷子精神奕奕,神采飞扬,“这赌石,玩的大了,可能一刀一步登天,也可能一刀倾家荡产。咱玩的小,也就是玩个乐呵。念念这丫头,把礼送到了我心坎上,我还能不开心?”
“就是这话。”
时盛也点头,他把切出来的东西,全都一一的收在盒子里。
看向章晚女士,时盛笑着嘱咐。
“等一会儿,你把照片给念念发过去,这可是她买来的,跟她说说,也让她高兴高兴。”
“行,这个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