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沈烜家的三娘子逼死了人,沈太傅为包庇女儿,三次把京兆尹打出府门。
这消息以十分不合理的速度在京中迅速传开,有人信了自然就有人不信,甚至还有人对于沈太傅霸道护女的做法十分欣赏。
听着紫芜带回来的消息,沈绾无奈极了。
“这话瞒得紧一些,不要叫母亲听到,不然母亲又该难过了。”
这几日许氏的眼睛都哭肿了,沈绾可不敢再叫许氏听到这些糟心的话。
“父亲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吗?”看書溂
“老爷这几日一直忙着”
外面的留言不足为惧,沈绾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她想要弄清钱五娘到底死因如何。
若是跳井自戕,沈绾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可若是被人所害,为何钱侍郎不去追查真凶,反倒揪着她和钱五娘起口角的事。一口咬定就是她逼死了钱五娘?
前几日沈烜曾要求仵作虽钱五娘验尸,却被钱侍郎强烈拒绝,还说什么沈家就是要钱五娘入土都不安生。
再过了两日沈烜打算再劝劝钱侍郎验尸的时候,却发现钱侍郎已经匆匆地将钱五娘发送了。
人都已经埋到了地下,沈烜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与钱家僵着谁都不肯松口。
沈绾想要查明真相不光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冤屈,更是为了还给钱五娘一个公平。
总不能叫人这样白白的死了,连怎么去的都不知道,生生做了糊涂鬼。
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跳井自戕这一条,可沈绾实在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或许她得去一趟永安伯爵府,那日她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文钰茹一人陪着钱五娘,问问她或许能得些有用的消息。
沈绾握着父亲给送来的卷宗,只觉得越看越心烦。
招呼着紫芜要与她去院里逛逛,却瞧见紫芜一头的汗跑了进来。
“三娘子,夫人叫你去前厅一趟,说是永安伯爵夫人带着府上的大娘子来了,要您去见一见。”
她正想着要去见见文钰茹,不想文钰茹这时候自己就来了。
沈绾捶了捶腿站起身来,跟着紫芜往前院去。
许氏在花厅会客,沈绾不大喜欢这里的潮湿,尤其不喜欢花草之中的各种小虫。
硬着头皮穿越了层层绿植,沈绾强忍着不朝着两边看,总算是挨到了花厅里。
“母亲,伯爵夫人。”
沈绾微微一礼,得了伯爵娘子好一番夸奖,这才坐到了一边去。
听的是许氏和伯爵娘子闲聊,沈绾和文钰茹笑了笑,却见文钰茹给她用了个眼色。
“母亲,您陪着伯爵夫人说话,我带着文娘子去转一圈。”
“知道你在花厅坐不住,快去吧。”
许氏摆摆手,沈绾走过来挽着文钰茹便往外走。
出了花厅,沈绾交代不用人伺候,叫他们远远的候着,便带着文钰茹去了院里的亭子。
“今日我来是有件事与你知会一声。”
“可是为了钱五娘一事?”
文钰茹毫不意外沈绾会猜中自己来的目的,点点头便和沈绾说起了她走后,钱五娘与她之间都做了什么。
“钱五娘回家之前已经被哄得开开心心的,还说改日要带着礼物登门致歉,定是不会随意自戕。”
这话文钰茹可以私下里与沈绾说,可若到了公堂上,莫说文钰茹自己会不会说,永安伯也不会让文钰茹出面得罪钱家。
“所以钱侍郎为何一定要咬死了是我逼死钱五娘?”
沈绾叹了口气,总觉得这里面有她忽视掉的细节。
文钰茹说完了话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些日子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文钰茹早为了沈绾担心不已。
这些话在心里憋了这些日子,今日说了出来她自己也轻松不少。
沈绾没有再追问下去。
文钰茹把这些话说与她听,已经是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再加上她自己对沈绾也有些好感。
否则换了旁人,文钰茹何必这样辛苦跑了这一趟。
两人说了这两句便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话题,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文钰茹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