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子青三人去了秦尧家,陪着何慧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而此时的秦尧,早已经到了县里。
“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秦尧这时候过来,陈二原本还有些疑惑,现在见他神情这般严肃,也端正了面容。
“尧哥,什么事?”
以他们俩的交情,有事都是直接说,哪用得着这般客气。
秦尧面容冷肃,将昨个儿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陈二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义愤填膺道:“他们居然敢谋害小嫂子,真是活腻歪了!尧哥,你想怎么做?”
他们陈家在这康平县这么多年,能混到如今这般光景,当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上次听你提起了马场那边的刘超?”
秦尧说的马场百年前是个养马的草场,地方也不算大,后来在民国时期改建成了监狱,现如今的稽查队队长孙瑞以前就在这里面做过狱警。看書溂
康平县的人对那地方都有些忌讳,便都以“马场”算作代称。
“是,那小子现在总来我们家巴结。”
不过,这样的小人物,他们家还不放在眼里。
“张小河和魏静音这几天应该会被送过去……”
“那我让他好好‘照顾照顾’他俩?”
秦尧眯了眯眼,轻轻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照顾’是一定的,但还不够!”
陈二来了兴趣,小嫂子是尧哥的逆鳞呀!也不知道张小河和魏静音要怎么承受住他尧哥的怒火……
“废了他!”
陈二身子一抖,一把捂住下面,废张小河,尧哥看他这儿干啥,搞得他有些心慌慌的。
“至于魏静音……你只需告诉刘超,她长得很漂亮就行……”
马场那里面的人什么德行,他怎么会不清楚?
对待那种阴险毒辣的恶心女人,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想毁了青青,那就别怪他毁了她!
“需要什么,你从我账上划就行,别给我省,明白吗?”
“行,我今晚就去刘超家,尧哥,你放心!我铁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秦尧点了点头,陈二虽有时吊儿郎当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做起正事来从不含糊。
“胡大山那边如何了?”
“不错,这段时间立了不少功,在县委主任面前长了不少脸,孙瑞那孙子这段时间憋屈的很!”
胡大山是稽查队的二把手,跟孙瑞向来不对付,几年来一直想方设法要将孙瑞拉下马,却没有门路,也比不得孙瑞在领导面前有脸面。
还不够!
他要在三个月内解决了孙瑞!
“这个你拿去让他打点……”
秦尧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陈二,陈二捏了捏厚度,心下一动。
尧哥这半年来花的钱可比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原本以尧哥的计划……现如今,却这般急切,整整提前了一年。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小嫂子呗!
“尧哥,这事要是了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嫂子过门?”
秦尧的眼眸暗了暗,语气有些惆怅:“她还小……”
小嫂子看着是挺小的,但多大了他还真不知道。
陈二忍不住问道:“小嫂子多大了?”
“十七!”
呃……
那确实是小哈?
那副小身板要是嫁给了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哦……
哎!造孽哟……
“你这是什么眼神?”
秦尧眼里射出寒光,打量着陈二,大有他敢胡说八道,就给他来个痛快的意思。
陈二立时如临大敌:“没、没,我就是为尧哥你感到可惜……”
这么大岁数了,香喷喷、软绵绵的媳妇看到吃不到,多可怜啊!
“尧哥,你可要抓紧了,别到时候,你儿子还要叫我儿子哥哥呢!”
“你这是有情况了?”
陈二难得的露出一丝忸怩的神态,看得秦尧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娘前段时间给我相了一个姑娘,挺、挺不错的……”
啥也不懂的混小子现在也知道脸红害羞了,真是稀奇!
哼!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想着儿子了,真是欠打!
陈二:尧哥,你确定你这不是羡慕嫉妒恨?
“明天店里有个女知青要来买饼干,你给优惠些。”
见陈二一脸八卦地看着他,秦尧嘴角一抽:“不是她,是跟她住一个院的,你也见过,跟她一起来卖过鸡蛋糕。”
想想也是,小嫂子要是想吃什么,哪需要自己亲自来买。
“嗯,我知道怎么做。”
秦尧便没再多留,又回了张家村。
……
傍晚,橘红色的夕阳渐渐西沉,漫天的霞光洒满了半边的天空,错落有致的屋舍上升起袅袅炊烟,像是为那沉默孤独的落日献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陈二锁了院门,拎着两瓶酒和一包花生米往东大街那边走去。
陈二只知道刘超住这边,哪一家他就不知道了,路上逮了个人问了问,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陈二正欲开口问刘超在不在,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道谄媚的声音。
“哟!是陈二爷,陈二爷快请进……”
刘超正坐在走廊上翘着二郎腿抽烟,见门口站着的是陈二,立马扔了烟头,从椅子上起来,三两步迎了上去。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娘,你快烧饭,把我今天带回来的都做了,多做几个菜!”
刘超的娘见陈二带着东西,原本以为他是来送礼求自家儿子办事的,现在瞧儿子的样子,便知此人不能怠慢了。
她立马换了副面孔,不敢拿乔,热情道:“好好好,超子快带客人进屋坐,我先给你们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