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威国那男子,出刘府就被云家军抓捕了。
天才刚刚亮,左相夫侍披麻戴孝的打扮,由两名家仆搀扶着,进了宫。
以他妻主之死为由,要面圣。
这理由确实很大,皇上理应召见。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光明正大混入皇宫的目的,宫中已经知道了,早有准备,就等着他来。
被抓的那龙威国细作,嘴实在太硬,昨晚慎刑司拷问了半夜,没问出半句有关左相的事来。
他张口便是对天下女子的辱骂,忘了他娘左相也是女子。
也不知这龙威国为何如此仇视女子?难道他们不是娘生的?
廖大人作为男子都听不下去那污秽之言了,气得几拳下去,打掉了他好几颗大门牙。
最后没辙了,只能从左相的夫侍着手。
左相的夫侍名叫刘晟。
这一大清早,刘晟和两个家奴,诚惶诚恐的跪在朝阳宫外候着。
不多时,衣着华丽的皇太夫,怀抱着小皇帝出来了。
小皇帝还在奶声奶气的撒着娇。
“爹爹~宝贝要去玩~”
皇太夫万分宠爱的应着。
“好,待会儿早朝结束,吃完早膳,爹陪宝贝去玩儿。”
刘晟一见皇太夫和小皇帝出来,慌忙行叩拜礼。
“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夫,皇上皇太夫万福金安。”
两名家奴更是惶恐不安,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也慌忙叩拜。
小皇帝已经慢慢适应这调调了,都不用爹和老太傅哄了。
她小手一挥,奶乎乎的回了句:“免礼~平星~”
“谢皇上!”
两名家奴搀扶着刘晟,局促不安的站起身。
皇太夫眼底有一抹冷芒,上下打量着刘晟,突然勾唇一笑,问道:
“这二月的天气,很热吗?为何满头大汗?”
被这一问,刘晟和两个家奴额头上更多的冷汗往外冒。
主仆三人头也不敢抬,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刘晟回话口齿都不利索了。
“回……回皇太夫……奴家自……自幼身子弱……易……易流虚汗……”
俩家奴头垂得很低,话都不敢回。
“哦?”皇太夫点了点头,又勾唇笑了:“都说左相生前极宠爱你,看来不假……”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的。
小皇帝没听懂大人们在说啥,小手捏着爹爹俊朗的脸,嚷嚷起来。
“爹爹~脚朝~要七糖糖呀~”
爹又心疼了。
宝贝‘早朝’二字都还说不好,却每日清晨都要听文武百官念经。
更令爹心疼的是,早膳在早朝后。
这老规矩还没法改,宝贝若是吃饱喝足去上朝,定是坐不住的。
小皇帝这哪是去早朝的,分明是去吃早膳的。
皇太夫莞尔一笑,连忙哄着。
“好好好,马上去早朝,今日宝贝吃紫薯糕可好?要听安太医的,不能吃太多糖了。”
只要是吃的,小皇帝宝贝可好哄了,点着小脑袋,说:“好~”
皇太夫抱着小皇帝朝外走,冲着身后的刘晟丢下句:“左相夫留下来,一起用早膳吧。”
自始至终没提左相之死。
刘晟不敢抬头,慌忙应承着。
“多谢皇上,多谢皇太夫。”
而此时,安太医已经去了刘府,救那一屋子老少。
知道这一家子无辜,不过是受奸人所迫罢了。
皇太夫故意把刘晟留在了朝阳宫。
哑奴和一众侍卫早埋伏好了,在暗中盯着。
这个时辰,朝阳宫的奴才们都忙碌起来。
刘晟和俩家奴坐立难安,趁人不备,终于动手了。
其中一个家奴悄悄潜进了小皇帝的寝室。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烛台旁,从怀中摸出一小包东西。
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他颤抖着手,往几根拳头粗的红烛上倒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一遇红烛瞬间就化了,融进了红烛里。
哑奴和几个侍卫隐身在房梁上,把老奴才的一举一动瞧得一清二楚。
这粉末定是个厉害的,夜间点燃红烛,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蜷缩在大殿上的疾风也感应到了,又有人想害它小主子。
以前是蚺身,它只能催眠猎物,而今是蛟身,它能透析一切对它不利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