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宫中大乱(1 / 2)

三岁女帝要罢工 梓胤 2229 字 2022-07-18

天降异象,女帝损伤凤体,命悬一线。

一时朝纲动荡,人心惶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皇夫拟懿旨,昭告天下。

多邑贵人被扣上了‘西域妖人魅惑帝王之罪’。wΑp看書喇

而刚出生的小皇女,则被扣上了‘给国带来灾难的不祥之罪’。

很快小皇女这罪名便坐实了。

短短一日,宫中接连传出噩耗。

好端端的五皇女,突然身患重疾,卧床不起。

紧接着五皇女的父亲,因过度担忧五皇女,也病倒了。

下了一整日血雨,今日雨过天晴。

可不祥的气息依旧笼罩着整个朝阳国。

护城河里和路上大大小小的水洼里,全是红色的积水,好似刚经历了一场人间浩劫。

整个都城关门闭户,没人敢出门,生怕那红水沾染身子,招来灾祸。

西域妖人多邑和小皇女,一夜间成了朝阳国的大忌,谈之色变。

而此时冷宫中。

可怜的小家伙没衣穿,就那一方小褥子,褥子上沾满了血。

小家伙身上也还沾着血迹,出生没擦洗身子。

她爹看着院子里那一口破缸里的红水,实在不敢拿来给孩子擦洗身子。

先前两个宫役送了点残羹剩菜过来,他想讨要一点干净的水,被两个宫役好一番奚落。

无奈,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好在昨晚云峰将军拿了两袋羊奶过来,小家伙够喝。

他撕下外袍的一角,蘸羊奶给小家伙擦拭身子。

简单擦拭一番后,他脱下白色外袍,小心翼翼的把小家伙包裹上。

小家伙是一刻也离不开爹爹的怀抱,又开始哭了。

喝饱了羊奶,哭起来嗓门儿更洪亮了。

那狗守在床边,刚适应多了这么个小主子。

见小主子哭闹不休,狗急得两只脚立起来,扒在床沿,不停地摇尾巴,吐着舌头,嘴里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哄小主子。

她爹爹蹲在院子里,用那破缸里的红水,洗脏褥子和脏衣衫。

“阳儿,莫哭了,爹爹马上好,你昨晚尿爹爹一身,我俩没衣遮体了。”

这样说着,爹爹还埋怨起来。

“你堂堂女子,衣不遮体无碍,爹爹衣不遮体可就不守夫道了,要丢你脸面了。”

才出生一天的堂堂小女子,岂会讲道理?

不马上抱抱,扯开嗓子大哭,生来就是个有脾气的。

哭的爹爹更手忙脚乱了。

“乖,莫哭了,爹爹给你取个乳名如何?多米?奶乐?”

还哭……

她爹急急忙忙搓洗完褥子和长衫,趁着太阳正好,晾晒在院子里的枯树枝上。

“你个堂堂女子,如此哭法,羞不羞?”

爹爹嘴里嫌弃,却是笑眯眯的一脸宠爱,赶紧抱怀里哄着了。

“好了好了,爹爹抱,一直抱着,不撒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朝阳国的女子出生就比男子的体格大,只有极少数女子随了父亲的弱体格。

很显然,小家伙不像女帝,随了爹爹,有明显的西域特征。

白皙的皮肤、棕色微卷的头发、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对尖尖的耳朵。

有古书记载,尖耳朵属于精灵族的血脉,血统很高贵。

可这世上并无精灵族,只是个传说罢了。

西域的男子,因这漂亮的体貌特征,一直被朝阳国的皇室贵族们买来当男宠养。

纯属玩物,可没有谁家女主子会与西域男宠孕育后代,怕破坏家族血统。

他当年入宫后,使出浑身解数,让女帝破了这例。

此时看着怀中幼儿,他说不出是否后悔。

小家伙的体貌特征破坏了皇室血统,不赶紧逃离这座深宫,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日安安稳稳的熬过去了。

夜幕降临。

他抱着孩子,焦急的立在窗边等着。

等到子时,昨晚那人如约而至。

同样带了两袋奶,只不过换了个牲口的品种。

“牛奶。”

把东西搁在了窗台上,堂堂将军翻墙进院,还尽量做到了不与他肢体接触。

“本宫要的东西呢?”

来人眼神犀利的看向他,嗤笑道:“都说西域男子无情,倒是不假。”

这话外之意是,陛下命悬一线,你却只想着带孩子逃。

多邑笑了,没有朝阳国男子的矜持,他敢直勾勾的与女子对视,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大胆。

“枕边人不是你,我无情岂不正常。”

这话果然又惹恼了来人,她眼神一沉,转身便走。

“多邑贵人,请自重。”

多邑冲着她的背影笑道:“明晚带点本宫爱吃的点心来,有劳了,本宫等你。”

听他这样一说,她顿住了脚,伸手在怀里一摸,掏出一小袋东西,略显别扭的转身,把东西搁在了窗台上。

然后她快速的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身出了院墙。

多邑打开那一小袋东西,借着月色一瞧,是他爱吃的点心。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伸手摘了窗口的一片树叶,含在口中,朝着夜空吹出三声夜莺的鸣叫。

此暗号只有她能听懂。

我等你……

他要尽快带着小阳儿飞出这座牢笼。

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月。

云峰将军每晚造访冷宫,只带父女俩的口粮,喂猪似的,换着花样投喂。

那狗也没饿肚子。

而衣物用品一概不带,导致父女俩表面看起来十分落魄凄惨。

多邑是个人精,还在奴才们面前要死不活的装,说话就像随时要断气了似的。

“季嬷嬷……本宫求你一事……给小皇女……一碗稠粥……和干净的被褥……她不似一般婴孩……尿是血色……她好歹是陛下所生……”

爹爹这般卖力装死装可怜,小家伙很不给爹面子,当场拆台,‘嗝’的一声,打了个香喷喷的奶嗝。

吓得爹爹一把捂住了她小嘴,胡乱的编排她。

“这孩子嗜血……本宫能有多少血让她吸食?还望嬷嬷……帮帮本宫……每日多给一口吃食……”

往冷宫送残羹剩菜的奴才一听,这孩子‘尿是血色’还‘吸食人血’!

猛然想起她出生那日的倾盆血雨,吓得老奴才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