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正要回应钱绘萱,突然身体一软,径直倒在地上。
&ldo;你、你怎么了?&rdo;见白枫摔倒,钱绘萱连忙停止跑步,蹲下身搀扶白枫。
这时,钱绘萱才发现白枫面色苍白,冷汗直冒,身体不住地颤抖。
她哪里见过这架势,急得不知所措。
偏偏这个时候么……
白枫用舌头死死抵住牙齿,他感觉浑身的神经都要错乱、拧成麻花,强烈的虚弱感一波又一波涌上脑门。
&ldo;我、我没事,休息、休息一下就好……&rdo;
&ldo;我扶你去医务室吧,能站起来么?&rdo;钱绘萱没想到刚刚开白枫的玩笑,他就倒地不起,这种类似即时诅咒的阴影笼罩在她心间,她反而更愧疚了,下定决心要为白枫做点什么。
&ldo;好……&rdo;
不是白枫惜字如金,而是剧烈的抽搐与痛苦导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咬断舌头。
一路艰难地走到医务室,白枫的故呼吸愈发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接不上气,猝死过去。
为了让白枫舒服一点,钱绘萱将白枫的手臂背在脖颈上,近乎拖着白枫前进。
即使她运动神经再出色,终究是女生,到了医务室,安置好白枫后,直接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ldo;呼呼&rdo;舒气。
而当医生像给白枫检查时,却被白枫严词拒绝。
原因很简单,白枫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染上毒瘾的事,不然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无奈之下,医生只得喂白枫吃了点退烧药,然后就放任他休息了。
&ldo;抱、抱歉……&rdo;
服下退烧药后,即使白枫没觉得身体有任何好转,但是他必须装出一副好一点的样子,不然以钱绘萱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如果被送到正规医院,那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ldo;该说抱歉的是我好吧,下次不开你玩笑了。&rdo;钱绘萱嘟着嘴,显然心中很自责,眸子中充满愧意。
&ldo;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病来得一阵一阵的,多、多休息就好了,下、下次体育课,我们,我们,再一起玩躲避球。&rdo;
听了白枫的话,钱绘萱这才面色缓和:&ldo;好啊,那就说定了!告诉你,我打人可是很准的!&rdo;
钱绘萱冲白枫比了比小拳头:&ldo;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和老师说一声。&rdo;
&ldo;嗯。&rdo;kΑnshu5là
应付完钱绘萱后,白枫头一歪,直接昏睡过去。
梦中,血色弥漫,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无尽炼狱,无数手掌从地下伸出,死死抓住白枫的身体。
大地宛如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浪从地表徐徐升起,炙烤着白枫的皮肤,似有焦糊味透过鼻孔狠狠刺激着口腔。
四肢在手掌的掰扯下开始扭曲、变形,旋转180度,然而白枫却并没有感到痛苦,而是一种畅快、清爽的感觉,仿佛天空都变得明亮了。
意识开始扭曲、旋转,就像坐上一台飞速狂奔的旋转木马,所有的一切都要归于旋转的原点。
此时,白枫已经回到家中,睡在邹云杰的床上。
&ldo;他这是什么症状,老婆子?&rdo;
&ldo;我也不知道,不过打了一针镇痛剂后,他的表情不再那么狰狞了。&rdo;
&ldo;要不要……&rdo;
&ldo;不要!我不再相信任何人!只有我才救得了我的孙子!&rdo;
邹沂叹了口气,不再争执,他知道,对于吴梅来说,孙子就是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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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白枫猛然从床上惊醒。
月光从窗帘缝隙中倾泻,为闷热的夏日带来一丝清凉。
房间内,黑影丛丛,尽是些死物。
白枫松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虽然四肢的骨骼还有些酸痛,但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白枫打开手环,与刘焜联络,确定约头地点后,这才关上手环,打开房门,悄悄溜了出去。
就在白枫离去没多久,邹沂夫妇俩的卧室房门打开,邹沂从房门走出,来到客厅,盯着刚刚关上的防盗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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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饭店。
一家随处可见的小餐馆,白枫走进时还有好几桌客人,熙熙攘攘。
刚一进门,白枫就看到大堂里的刘焜,桌上已经摆好饭菜,只等白枫到来。
&ldo;焜叔。&rdo;
白枫落座,目光随意瞟了周围一眼,将环境记下。
&ldo;来了,坐,吃点东西?&rdo;
白枫没有拒绝,说实话,从昏迷开始,他已经半天没有进食了,现在闻到饭菜的香味,自然食指大动。
&ldo;焜叔,有消息了?&rdo;
&ldo;嗯,看到对面的酒吧了么?&rdo;
白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门口,街对面,&ldo;劳伦斯酒吧&rdo;五个鲜艳大字格外显眼。
&ldo;具体信息我发给你了,你想做什么?&rdo;
白枫打开手环,两张照片映入眼帘,下面紧跟着个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