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阎渊低笑，“阿风，遇见琳歌之前你可从来不会说出这么蠢的话。”

云翊风抿唇，不语。

“你杀他们有什么用，除了让琳歌和你更远之外毫无用处。”阎渊抬步，朝旁边的座椅走去，转身坐了下去。

“……”

云翊风抚袖，蜃镜里的画面瞬时不见。

转身，走到阎渊对面坐了下来。

“要不要同我一起去人间转一转？”云翊风轻笑，抬眸看着面色依旧冷冽的好友，“人间烟火气浓，可比你那阴森森的冥界有趣多了。”

阎渊凝眸，斜睨了他一眼，“不感兴趣。”

仿佛是料定了阎渊会有这个反应，云翊风抬手给自己和他分别倒了杯茶，勾唇。

茶是刚刚端上来的，茶香正浓，云翊风很喜欢。

“尝尝，人间的茶。”

阎渊未动。

“不必天界的差。”云翊风浅酌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阎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抬手执起玉盏，上下打量一番，“不是说不喜欢换茶么？”

“麒麟送来的，说是路过人间顺带采的，尝着不错，分了我一包。”

蹙了蹙眉，阎渊将玉盏放在嘴边，微抿一口。

茶香沁于唇齿间，是好茶。

“怎么样？”云翊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转身看了一眼阎渊。

“嗯，”阎渊放下茶盏，勉强点了点头，“……不错。”

闻言的云翊风笑了，分明而又邪魅的脸上好像挂了一轮明月，耀眼而又充满不知名的忧伤情愫。

“喜欢就好，”将玉盏慢慢送到嘴边，“剩下的你拿走吧。”

“……我不得意茶水。”

“我知道。”

“但曼陀罗配上玉英花更有韵味，”云翊风语意一顿，“小丫头应该更喜欢。”

“……你从不吃亏。”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