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小心翼翼地挪动到已经恢复成人形的隆造面前,挥手撤去了冰牢,打量着隆造的状态。
见其盘腿而坐,左手竖掌在胸前,右手拈花摆于膝上,面容安详,嘴角含笑,已然没有了呼吸。
呵。居然一副得道高僧圆寂的模样,还拈花微笑呢。
对这帮倭人刽子手来说,这死法是不是太仁慈了些?
也罢,我佛慈悲嘛,死了的倭人就是好倭人。
秦阳在笼罩的身上翻找了一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将他的上衣拉开后,秦阳眼神一凝。
嗯?这是什么?
只见隆造心口处的皮肤上,三颗状如勾玉的印痕正在慢慢消退。
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先将这个特别之处记下,秦阳又检查了一遍隆造的其他地方,没有再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该走了。秦阳起身,眺望四周。原本富丽堂皇的楼阁屋舍被这场大战波及,如今只剩一片断壁残垣。
秦阳暗忖,这么大的阵仗、这种动静,想必已经惊动了南京守备的官军,为免麻烦,接下来几天看来得先躲一躲,避避风头。
躲哪里去呢?当然是我们的金牌工具人——定国公府小公爷徐文璧家喽。
阿嚏!
徐文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在侍妾的服侍下从奢华无匹的大床上醒来。
伸个懒腰,揉了揉脸,徐文璧心道,莫非昨夜冻着啦?
低头看着身批薄纱,俯身为自己系腰带的侍妾以及被窝里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徐文璧心里又有些痒痒。
正此时,一名国公府的管事匆忙敲响了徐文璧的房门:
“小公爷,出大事了!大报恩寺毁了!”
“什…什么?”徐文璧吓了一跳,急忙开门出去,将管事的拉到一旁问道:“毁了是什么意思?”
“今早市井传遍了,说是一只恶鬼跑进了大报恩寺,毁坏屋舍无数,方丈道真法师拼尽全力将其封印,自己也圆寂了!”
“那和尚还有这种本事?”徐文璧有点不信,他和那道真方丈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的印象中对方就是个放高利贷的,自己还和他合作过呢。
“啊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徐文璧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那秦兄弟昨天是不是去大报恩寺了,他没事吧?”
“已经派人去瞻园问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情况。”管事回答。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秦兄弟难得赏脸来我这里做客,万一有个好歹,我心难安啊!”徐文璧焦急地在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