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弓箭手和火铳兵上城墙吧,敌人没有攻城器械,正面战场打不过的话只能依靠城墙做防守战了。”徐文璧建议道。
曹松点点头:“小公爷言之有理,没想到这些倭寇战力如此彪悍,之前是我们井底之蛙,悔不听小公爷之言,老夫在这里给小公爷赔罪了。”
诚意伯刘世延、怀远侯常文济等人,也一一起身赔罪,当初嘲笑徐文璧有多卖力,现在脸就有多疼。
“不过,我并不打算就这样让他们长驱直入。”曹松取出令签交给传令亲兵,“传令!有战损的伏场即刻回城休整,东营一号伏场一千名伏兵调至南营二号位置与南营五号、十号伏场合并,待倭寇进入伏击范围,给我一起杀出,狠狠的打!两千人的伏兵务必要让倭寇一次性减员十人以上!
要求已经这么低了吗?
这也难怪,这帮倭寇展现出来的战力大大超出了徐鹏举等人的预期,甚至比蒙人当年精锐的金帐王骑还要能打,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将安德门城门紧闭,吊桥升起,弓箭手、火铳兵到预定位置就位,八牛弩上弦!常文济你的前军都督府准备好出战!”
“是!”常文济领命而去,此时这些将门之后倒是有几分先祖的遗风了。
“贤侄,对部署还有无补充?”徐鹏举冲着徐文璧说道。
敌人已兵临城下,经过各处汇总来的战报对倭寇实力的验证,反而提升了徐文璧的威信,现在已经没有人把他再当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就连徐鹏举也十分看重他的意见。
殊不知,徐文璧现在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秦阳兄弟去夜探皇宫,找寻龙脉线索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如今还渺无音讯,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在内守备衙门目睹过秦阳与倭人交手的他,秦阳不在身边的现实让他心里非常没有底。
可如今大战在即,也不好派人去皇宫打听,徐文璧只能暗暗祈祷秦阳不要出事。
“国公,诸位叔伯。诸位已经安排得非常缜密,小子没有什么好补充的,只不过有一点,南京这些守军士卒,新招募的士兵占据多数,训练不足、器械不全,战斗力可想而知,我担心到时候战事遭遇不利,士气会崩溃的太快。所以小子想去城门楼上督战,以提升士卒们的守城决心,还请诸位叔伯成全!”
众勋贵面面相觑,唯有徐鹏举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徐家儿郎!要是邦瑞能有你一半的出息,老夫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说着,徐鹏举用手指点点在场的其余勋贵:“你们啊!还不如一个后生来得有气魄,我们这些家族,躺在功劳簿上吃皇粮一百多年了,打仗的本事已经所剩无几,但我想这点将门的脊梁骨还是有的,走吧,大伙儿一块儿去,也让那些茹毛饮血的番邦蛮夷知道,什么是大明男儿!”
徐文璧与一干护卫回府穿戴好甲胄护具,便要出发,恰好遇到了焦急的林诗音和程翠儿,见面便抓住徐文璧问道:“秦大哥还没有消息吗?”
徐文璧虽然同样担心,但还是宽慰两女:“秦兄弟神仙中人,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的,现在我要去城门楼督战守城了,你们在家不要乱跑,我已经派人在皇宫门外等候,一旦见到秦兄弟,便马上回来通知你们。”
说完便匆匆出府,骑马往安德城门奔去,留下两女在府中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