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在遥远的过去让自己登基,成为风与光的君王,从死亡中复活,跨越时间,要与时光的主人一战。
“她要和谁战斗?”在这不可抵抗的时刻,亚费罗娜感觉自己的与灵魂已经分离。
“价值游戏的胜利者。”李长昼望着眼前做梦都梦不到的一幕。
“只有她才能永久地拥有时间。”瑶池遥望时间长河的深处,希望能窥见一丝未来的画面。
“也只有她,才能让强大的风与光之君王,不敢浪费一丝力量。”杨清岚说。
她的心情很平静,虽然再也不能回到地球,被囚禁在这条小河边,但能和李长昼在一起,他们还有蜜罐世界。
时间又变了模样,从长河变成宇宙星空。
时间依然是时间,只是风与光之君王已经踏足足够遥远的未来,对于李长昼他们这些凡人来说,时间在他们眼中的模样,跟着发生了变化。
他们看见数不清的星云中,弥漫着一团静止的雾气。
雾气静谧庞大,无数星系像在地球看见的星星一样小,点缀在雾气的半腰。
星系又像是一家一户的灯光,而那雾气是整座城,这雾气就是如此的庞大,引发任何生命的本能恐惧。<huting
神明在它面前也要绝望。
风与光之君王站在它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仰望太阳,太渺小,可以说是不存在。
“那就是价值游戏的赢家?”阿曼呢喃道。
烈火凤凰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那是万物面对伟大时的本能,连时光都臣服。
但那并不是她。
那只是时光设下的屏障,就像护卫不用皇帝下令,自行拦住一切接近王座的人。
“光线编织成笼,风捕捉万物。”风与光之君王高举黑洞盾,冲向时光城墙。
时间被黑洞盾吸走,他即将冲进雾气。
轰!
如水流奔涌,又像是雷鸣海啸,时间长河中再次钻出一个人。
这道身影周围的时光长河,迅速变成宇宙,达到与风与光之君王同一纬度,同一时间。
然后,她向她出手。
“谁在阻我!”风与光之君王挥洒星河凝练成长剑。
李长昼无法理解这一击的威力有多大,如果地球在四季星的上空,也不过是凝成星河长剑的一颗无名星球。
时光都在扭曲,以宇宙显示在众人眼中的时间,一颗颗星辰破碎,那是无数人的未来。
这些人注定会在某个时间,被风与光之君王这一击的余波抹杀。
星河长剑刺向时间宇宙中的另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女子,身材修长,有着绝美的轮廓与曲线。
面对风与光之君王这宛如将星河砸落的一击,她化身成一道线。
时间宇宙再次变化,变成无数条流动着岁月的线,那名女性的她,将时间在李长昼等人眼里的模样再次改变。
“与时光融为一体?”风与光之君王的声音惊讶,“那又能怎么样!”
她发出怒吼,震碎无数人的未来,她挥剑砍向时间线,要切割时间!
在那一刻、某个地方的生命,眼睁睁看着无数星辰组成的长剑落下,中途又迅速缩小,变成灰尽。
女性的她摘下了风与光之君王的脑袋。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在那遥远的未来,岁月的深处,两尊神明到底在哪交的手,彼此对了多少招,在李长昼这个时空都无人理解。
“她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对风与光之君王出手?”
“她是获得胜利之前的最终玩家?”
时间又变成宇宙,她屹立在时光长城之下,从风与光之君王的脑袋上,摘下王冠。
时光宇宙忽然塌陷,时光的力量,以黑洞的形式呈现在李长昼等人面前,黑洞吸住她,要将她扯碎。
时间反噬。
哪怕是神明,也只能在时间的压迫下负重而行,直至终结。
超脱时间的方法只有两个,一,在价值游戏中获胜;二,前往未来,在时间反噬之前,击败价值游戏的获胜者。
眼看就要被黑洞吞噬,她再次变成时间线。
时光跟着变成线,一条条绷断,追向那条神明所化的时间线。
时光越来越远,四季星上,被风与光之君王唤醒的时间力量,顷刻间已经见底。
异象缓缓消失,但时间没有消失。
她融入万物,注视着一切,不管是生命,还是非生命,在时间面前,连宇宙、是否存在的多元都有终结的一天。
只有那巍峨时光长城之后,价值游戏的最终赢家,掌握时间,没有时间。
时光变回河流,河水渐渐枯竭,只剩一小捧水花时,一件东西从水花中跃了出来。
时间消失,王冠落向地面,在触地之前,在风与光的支撑下,悬浮在空中。
四季星的恒星光芒,重新洒下来,昏暗没有星光的夜空,逐渐明亮。
刚才的一切像是梦。
“我们生于风与光,也将归于风与光。”中央王、术师、护卫队队长、侯风,满脸泪水,向遥远时空逝去的神明祈祷。
李长昼走上前,双手虎口箍住王冠。
“哥!”
“长昼”
李长昼将王冠戴着头上。
夏季——
清水抬起头,刚刚亮起的太阳被乌云遮蔽,暴雨砸落在她脸上。
雨水被皮肤吸收,让她有股愉悦的窒息感。
春季——
变成戈壁的森林,无数嫩芽破土。
一棵小树拔地而起,树叶擦过哭泣的森林人脸颊,森林人朦胧的视线,跟着小树一起望向天空。
冬季——
暴风雪中,冰块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
瑰丽的极光下,残存的冰人走向这个新生命。
秋季——
矮人手中拇指盖大小的稚嫩果实,吹气一般膨胀,枝条又被沉甸甸的果实压弯。
中央——
废墟上,一块砖石掉落,光照进阴影,一株野草在光中开出小花。
没有神力,只是四季星成了李长昼的身体。
李长昼俯视满目疮痍的四季星。
尹曼努尔·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说,有两种东西,我们越是经常、越是执着地思考它们,我们的心中就越焕发赞叹与敬畏——
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
他的理解很肤浅:
星空还有多少强者?为自己活命而屠杀他人,有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