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听过成年人发出这种啼哭之声!
因为那明明就是婴孩的啼哭,只不过这哭声被ps了,高音部分变得更为尖锐,尖锐就像是一把锉刀一样,让人耳膜瞬间有被击穿的感觉!
我见识过纯灵魂的攻击,这一次我经受的,却是貌似灵魂和的双重攻击。
我是真不知道马怡那喉管是如何发出这种尖锐的声音的,这种持续往上的高音,足以令玻璃杯都被震碎!
没办法,我只能出手阻止她——
我冲过去,一个锁喉的动作,将她脖子掐住!
她的叫声终于戛然而止。
而几乎在同时,房门被推开了,马德胜和妻子走了进来。
我跟他们面面相觑,这一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接着,马德胜的妻子开始接力女儿的尖叫了。
不过,比起刚刚马怡的叫声,她的叫声显得苍白无力。
马德胜手指哆嗦地指着我:“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
我想放开马怡,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否则她再次尖叫,面前这两人得七窍流血!
“马总,你夫人的叫声是不是很难听?”
马德胜见我答非所问,有点莫名其妙。
马夫人停止了尖叫,她转身向外跑去,我知道她要去报警,这是我希望她做的,所以我并没有阻止她。
我继续说:“马总,你坐下,这事等警察来了之后,我再跟你解释。”
马德胜看着马怡,颤抖着说:“你放开我的女儿,她就快被你掐死了!你如果要钱,你跟我说,要多少都可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求你放过她。”
说着,他居然涕泪俱下地跪在我面前,苦苦地哀求我:“求你了,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只要我的女儿。”
这厮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呢?我低头看了看马怡,发现这妞居然翻着白眼,舌头伸得长长的,长得快要舔上自己的衣领了……
丢你老母,这是故意装样子骗马德胜的啊。
我低下头喝道:“再给老子装蒜,我把你的舌头打个结,然后用绳子牵了出去游街你信不信?”
马德胜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个头还是很高的,加上肥胖,此时看起来就跟一座肉山似的。
我看他面色有异,而且腮帮子的肌肉鼓涨了起来,感觉这老东西要发飙,就喝道:“马德胜,你别被她的表演给骗了,你女儿已经被恶鬼附体了!”
“你放开她!她是我女儿,不是恶鬼,你别想欺骗我!”
说着,他就像肉坦克一样冲了过来!
你大爷的!
我可不想被他冲撞,就算我力量够大,但是这马德胜毕竟是个普通人啊,真要碰撞在一起,我怀疑他的心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如果当场就心梗而死,那可就糟了惨。
于是我放开马怡,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喊道:“马德胜,你看,我已经放开她了!”
马德胜停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全在马怡的身上——
“小怡,小怡,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低头一看,发现马怡居然翻着白眼一副死过去的样子。
这就有点可恶了,居然在我面前装死,那我就让你死了得了,一时我恶向胆边生,喝道:“马德胜,你给我让开!”
马德胜被我喝得一哆嗦,但是立刻伸开手护住马怡:“你想做什么?”
我看他做老母鸡状,心中觉得好笑。
此时马夫人站在门口,手里拿一把菜刀,刀刃瞄准了我的脑袋:“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你快走,不然的话,你就走不掉了。”
这可真是太好心了,我感谢你屋八辈祖宗呢。
但是,下一秒!
马怡突然翻身而起,她一把钳制住了马德胜,马德胜五大三粗,却被她从身后抓住,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那指尖的指甲足有三寸长,现在已经刺入了马德胜的脖颈中,鲜血沁出……
马怡冷声喝道:“张千一,你如果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说着,她的手指再往里一送,马德胜疼得直哆嗦。
“我说到做到,我只需要一爪子,就能将他的颈动脉给抠出来,你信不信?”
握草,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马夫人看到这一幕,像是被雷劫劈中了:“小怡,那那可是你爸,你干什么呢?”
马德胜却在嚎:“没事的,爸没事。张大师,你别再往前了,不然我死了,就是你的责任。”
握草,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只能看着马怡挟持着马德胜离开,因为我非常清楚,如果我再迫近一步,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马德胜爱子心切,已经是人鬼不分了。
马怡带着马德胜上了车,然后出门就向外开去。
我立刻拨打了电话,将事情跟吕元凤说了一下,然后让她立刻追踪马怡的车子。
我电话还没挂,警察就过来了,我把工作证亮了一下,然后说罪犯已经挟持马德胜离开了。
出警的警察有点不信,问我罪犯是谁?什么长相。
我叹息:“罪犯是马德胜的女儿马怡。”
此话一出,他们更不信了。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拨通了吕元凤的电话,让她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