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长公主只得沉吟,没有两全的办法,若是假死,便相当于弃了如今的身份。
“可今日假死,便不可能再以此时的身份面对天下人。”
“女儿依旧犹豫,我们才是陪伴对方二十多年的母子,秋离他……离开太久了。”
她始终觉得,母亲不够清醒,将这位离开多年的皇弟看得太重。
“弃子命格,谁也没有办法。”
“今日我们到此,便没有再选择的余地了。”
宜太妃向后微靠,再未开口。
阜阳长公主见之,不曾多言,
只得再次撩开车帘,离城门已经越来越近,至于方才马车之内的谈话,似乎也无人听到。
她放下车帘,却突然感觉马车突得颠簸。
夜幕之下,一个骑着骏马的金甲武士突然坠马,人头落地,一片鲜红,马匹受惊在队伍间横冲直撞。
这是皇城金吾卫,其中均是贵族子弟,而人头落地的这位正是从五品太史令的一位庶子。
“有埋伏,全军戒备,护驾!”
行在最前面的金甲武士高声,话落却只有零散的金吾卫反应过来,将宜太妃与阜阳长公主所乘马车重重包围。
一片点着的火把之中,马车停止前进,不见埋伏之人,但四周血光乍现,官道侧的白雪之上殷红一片。
金属的碰撞声在马车外响起,不绝于耳。
清辉撒下,也被血光染的绯红。
…
密林之中,寒风袭人。
坐在马车之中的素色身影微微垂眸,突然开口夜,等一下。”
声音突然想起,马车外驾车的女子勒住缰绳,疑惑间正打算开口,却发现濮阳轻礼走出了马车,望着来此的方向,而她也察到了。
“发生了什么?”
“方才我们所过之处,有人埋伏,但似乎不是冲我们来的。”灼夜开口,方才她有隐隐察觉。
只是黑夜,此刻站在密林之中,稀疏的树木鞋子遮住目光,看不真切。
“少主,要过去看看吗?”那里动静很大。
灼夜开口,闻言,濮阳轻礼垂眸沉吟了,除了夜棠还有明日不得不见的太子,我还不想接近北夜皇室的人。”
濮阳轻礼沉声。
“走吧,先去后山,回来时再说吧。”
少女面沉似水,转身上了马车,灼夜未再多言,马车飞驰,深入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