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不含任何情绪,手握长剑的少年眼眸微动,将目光从剑锋之上的一抹殷红移来,看着其身影。
申姜一身锦绣的铜钱花衣,不像是乐坊长官,倒真如一个富裕的地主,至于其身形……
贪狼哑然,收剑回鞘。
“那就再留你几日性命,之后推出去顶罪也不迟,这……阁下最是熟悉吧。”
话音落下,感受到长剑从脖颈上移开,申姜转过了头,目光扫视一周,微微松了口气悉熟悉,自然是熟悉的。”
他开口,满口奉承着转身,摸了摸藏在腰间的一支匕首,握住的刹那猛然拔出,抬手刺向濮阳轻礼。
灯影绰绰,匕首映着寒芒。
只是,申姜刚刚抬手,那一身素衣隐隐为主的少女便已经近在咫尺,匕首刺下,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只是,恍惚间脖颈突然传来阵痛,朦胧中他看到素衣女子向后退了半步,而他眼前剩下漆黑一片,之后知觉全无。
白衣少年站在其身后,直接敲晕了这家伙。
其肥硕的身体倒下,一瞬间只觉整个乐坊都为之一震。
濮阳轻礼冷淡扫过一眼,申姜深入朝堂十四载,虽然曾经一身武功仍在,但终究多年来是有所怠慢了,已经与普通人无异。
少女挪开目光,如早已预料一般,转向了不远处的房门。
那里灯光映着一道半侧于门边的身影,濮阳轻礼侧头看向贪狼,后者瞬间明了,身形一动。
不过片刻,藏在门外书生装扮的乐师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连忙转身欲要离开,却发现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手摁住他的肩头。
“你!”
“别急着走啊,来都来了,是不是该交代点什么?”
闻言,乐师张了张口,轻笑一声来,你是蓬莱长生阁的贪狼。”此前他便已经听到屋内所有的对话。
对于这个半月前的这位不速来客,相当敌视。
贪狼拉着乐师进屋,此
时三道黑色的少年身影在屋内,翻找,不知在寻什么。琇書網
白衣白发的少年扫过一眼。
“早知道就应该先问清楚上元节令宴的曲目,再把这家伙敲晕。”濮阳轻礼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身影,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瓷瓶,在考虑要不要先弄醒。
思虑间,贪狼将乐师推到了身前来的还真是正好,说吧,上元节令宴的曲目是如何安排的?”
少年话音落下,濮阳轻礼看了一眼先前并未在意的这个白面书生相的人。
“他是首坊乐师,上元节令宴的曲目他肯定知道。”贪狼浅浅解释道。
乐师被推得踉跄半步,转身去看白发少年,此刻发生的所有事情,来龙去脉他已然知晓,没有半分犹豫开口们要上元节令宴的曲目?”
他开口,不等濮阳轻礼回应,也未曾询问几人真正的目的,径直走到不远的桌案边,提笔写道。
不出片刻,最终一共七首曲子被见到濮阳轻礼手中,少女扫过,纸张之上字迹平整,显然这位乐师此申姜稳重。
所写,都是印象之中的曲子,素衿身在皇城贵族世家,这七首曲子不能说尽数通晓,但也差不太多。
“多谢了。”少女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