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杜宗的胞弟吗?出了事不先找你家大哥,去张大人那儿干什么?”
杜尚急的满头大汗,急忙解释到:“诸位壮士你们想想,我家都被灭门了,此事一定与我大哥杜宗有关啊,小子如何知道他那边现在是何情况?实在不敢冒险啊!”
骑兵左右看了看,朝身边的二人点点头:“你上来,随我一起先见我家主将,一切听团座安排。若是你有半句谎言,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莫怪我没提醒你啊!”
还未见到张炳,杜尚就被眼前大小不一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三百余顶军绿色帐篷惊
的瞠目结舌。等搜过身,见到方才壮汉口中的团座张炳,更是被其身上的肃杀之气压得抬不起头来。
“你就是杜尚?你哥哥是杜宗?”
杜尚从未见过如此刚毅的军人,不敢怠慢一躬到底:“回团座问话,小子就是杜尚,杜宗真是小子的嫡亲大哥。”
“呵呵,不必多礼了,你抬起头我瞧瞧!”张炳乐了,心说这小家伙倒是有意思,学的挺快的,居然也和下面那些军人一样称呼自己为团座,“嗯,好好,我已经听说了你的遭遇,这样吧,张某现身负重任无法脱身。但是我可以派人送你去见张麟张大人,你可愿意吗?”
杜尚勉强起身,依旧抱拳拱手道:“多谢团座大人,小可感激不尽。将来若是有机会,愿为团座效命。”
“哈哈哈哈,好,有出息!哈哈哈哈!”张炳话锋一转,大喊一声:“来人!”
“有!”
“派车,直接将杜尚老弟先送至上海县衙,要亲手交到张麟张大人手上。”张炳来回走了两步,又紧接着说道:“另外,通知海岸警卫队,让他们先调一艘快艇到县衙附近的码头候着!”
“得令!”
张炳一伸手阻止刚打算退下的侍卫:“慢着!派人去华亭县县丞署附近探听一下情况,看看是否有针对杜大人的异动。若是一切正常,可将此事告知杜大人。去吧!”
“得令!杜公子,请吧!”
两人抵达上海县城时已经月光高挑,按钟点来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县衙大门紧闭,显然早已结束了当天的工作了。杜尚左右瞧了瞧,心一横,直接敲响了衙门外的登闻鼓。
“咚咚咚”的鼓声在黑夜里尤其显得震耳欲聋,衙门内的差人听到鼓响,伴随着“吱丫丫”的一阵开门声,县衙大门被差人打开。
“谁啊?为何击鼓?如有冤情,请明日再来,或者前往阜民桥找公安局,那边有人值守!”
杜尚刚想说话,被身边领他来的骑兵给制止了。“张麟大人今日是在衙门里,还是回周浦了?我是奉我家团座张炳之命,领着这位公子前来见张大人的。”
差人摸了摸眼睛,定睛一瞧,说话者果然一身戎装,还牵着马。立刻堆起笑容答道:“哟,你是张少爷的人?大人在旁边县丞署和陈大人一起喝酒呢?要不小的这就去叫大人前来?”
骑兵摇了摇手:“不错,差爷说的不错,我家团座正是张炳。那有劳差爷帮我们去隔壁县丞署通报一声可好?”
“哪儿的话,小的这就去通报,二位跟我来,先在署门外稍后片刻。”差人话音刚落就蹬蹬蹬快步跑向隔壁陈童晟的县丞署。
“啊?张炳的骑兵带了个人来说要见我?你可认识是谁吗?”
“回大人,小的不认识,瞧这眼生的很,街面上来来往往从未见过,似乎不是本地人。”
张麟点点头,转向隔壁的陈童晟说道:“既然这么晚特意来找,想必是有事啊,陈大人,不如我们一同见见?”
“嗯,先将人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