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是帝国的肱骨,是帝国的支柱,虽说赵大人身为海军部部长,位高权重,但赵大人也是人嘛!人,总是要犯错的,莫说赵大人会出现疏漏,我们几个不也会时不时的犯些错误吗?
就拿方大人刚才说的船只维修这件事来说吧,船厂是有责任,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更大的责任出在了我身上,要说赵大人错,那就错在当时赵大人没能及时提醒我们不可急功近利,为了赶进度,将那些尚未干透的木料用作船体材料。至于其他方面,我倒还没看出赵大人有什么错的地方。
海匪流寇不难剿灭,但难就难于在茫茫大海之中如何找到他们,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对于这一点,我们要体谅赵大人,毕竟舰队的规模目前就只有这么大,面面俱到,概难为之!等舰队规模扩展之后,我相信赵大人也不会任由那些海匪肆意妄为。”
这番话其实已经很直白了,就是说给方克勤和其他对赵一杰心怀不满的人听的。只见陆远话锋一转,对赵一杰说道:
“赵大人。”
“臣在!”
“赵大人,你这样一天不歇息,可是为何?往小了说你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往大了说你是没有遵守帝国的政策。在非战争时期,该休息还是得休息。你若是身体垮了,倒霉的不仅是你赵一杰,更是帝国的损失。我想赵大人还没沦落到要为了些加班银子而一日不休吧?哈哈哈哈!赵大人若是缺银子,只管找我们来借,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陆远这一句玩笑话引得在座官员们一阵哄堂大笑。
等大家稍稍平静,陆远再次开口道:
“老赵,方大人他新来帝国不久,对帝国事务尚不熟悉,对帝国的官员们也认识尚浅,仅观于表面,未探其究竟。不过方大人这颗心是好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帝国。这样吧,我替方大人求个情,请赵大人对今日之事不予追究。赵大人可愿给我陆远这一分面子啊?哈哈哈哈!”
陆远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赵一杰还能说什么,赶紧一躬身:
“陛下折煞微臣了。议会议会,乃是畅所欲言之所,起到的便是各抒己见之用。臣只希望未来方大人若是要弹劾某位帝国官员,还需掌握真凭实据,探其究竟,不可被表象所蒙蔽,更不可想当然尔,无有证据冲动直言难免遭人嫉恨!至于这今日之事么,就此作罢了,不必再提!”
陆远笑着点点头,“方大人,你觉得呢?如此可好啊?!”
“陛下,是微臣莽撞了,莽撞了。”
刚投效远东的方克勤突然来这么一出,令所有人都没想到。虽说闹到最后他还是个臆断猜测,并没有真正抓到赵一杰的什么把柄,将此变成了一出闹剧。可陆远却从这出闹剧中,发现了一丝好处,这御史言官其实倒还真是有些作用的。
真假放在一边,证据搁在一旁,可有方克勤这么一个愣头青在,对于帝国的官员其实是个警戒,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成一条疯狗会胡乱咬人,要想不被他咬上一口,只能把自己的屁股擦擦干净,别叫人抓住把柄。
顾小七和他下面秘密警察,虽然也负责监管帝国内政,有督查官员的职责在,但由于身份的关系,几乎都是隐藏在阴暗之中,就算是查实了证据,也不会如方克勤这般闹得人尽皆知,一般都是暗中处理了事。如果配合上方克勤这么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百五,只要自己能把握好了度,他们一明一暗倒也相得益彰,好歹让帝国的官员们知道始终有人在盯着他们,不敢随意造次。
“方才这只是个误会,现在既然误会解除了,那咱们就继续。”
陆远抿了一口咖啡继续开口说道:
“刚才赵大人和汪大人介绍了一下海外和海上的动向,那大明那边最近的情况,杜宗,你今次替吕大人前来开会,就由你来说吧!”
杜宗起身环视一圈,拱手见礼之后开口道:
“陛下,诸位殿下,各位袍泽,自南京战役之后,帝国获得了江北诸府。杜某不才,侥幸谋得副督一职。江北诸府东临大海,南沿长江,西、北两侧又皆被大明包围,地缘环境险恶异常。虽说看似这一年来天下承平,但明远两国远远谈不上互相交好,试探,接触往来不断。
按着条约的规定,帝国南京府江北地区江浦、两县,以及大明凤阳府之天长、盱眙两县皆为军事禁区,双方皆不允许驻军,刚开始数月明军还遵守条约之规定,但之后不久,明军违约擅自进驻凤阳府天长、盱眙两县,还大肆铸城,开挖壕沟。吕大人屡次去信质询,皆被大明官员以劳工正常建设城池为由加以推诿。
吕大人与下官和张炳张将军商议后,经陆军部部长刘大人应允,决定先下手为强,调陆军第三师张山部北渡长江,占据江浦两县。再令陆军第五师张海部驻军扬州府高邮县,与明军天长县守军形成对峙。”
“那这么说起来,大明那边也不太平咯?!”
杜宗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回陛下,确实如此。若是太平无虞,吕大人一定亲自回来面见陛下和诸位王爷,以解思念之情!”
“嗯,好,吕大人有心了!”
陆远夸赞一句之后对在座的众人问道:“好了,帝国内外的情况,我相信大家也都了解了,下一步,帝国该如何?还请大家议一议,诸位臣公集思广益,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