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那天她被这名醉汉拿着酒瓶敲在脑袋上,当场了一个脑震『荡』。
童刚之前虽然也,但从来没有一下把白小桔趴下。
酒精放大了人的欲望。
从医院床上醒来之后,白小桔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之后几个月没有课,可以安心躺在医院。
在医院这段时间她得最好。
她对童家棋撒谎,说自己走路时头晕,童家棋在拍摄综艺期间忙得连轴转,还凌晨的时候来看她,她带星域发艺人的水果。
白小桔吐得厉害,却唯独吃儿子带来的水果时不吐。
这里还好好的。
直最近,童刚又坐不住了。
小三的孩子已快三十周,没有时间了。
法院还没开庭,而孩子即将生。
童刚开始整夜整夜地在他们的家门前堵她,她,侮辱之词不用极。
而白小桔自己也开始显怀,孩子四个多月,她小腹隆起,只敢穿宽松的衣服。
同时,孕『妇』的激素水平开始不断波动,她害怕不知道什时候在下班路上突然袭来的袭击,开始有抑郁倾向。
一开始说好的要坚持,现在她却已坚持不住了。
她受不了怀孕的自己还要遭受拳脚踢、受不了靠微薄的工资裹不住孩子的训练费用。
她恨透了自己。
白小桔木然地说完上面这些,最终说:“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童刚就不用说被轨,他想孩子安个什名头都可以。好家棋也告诉我了,你很照顾他,刚刚还我发信息呢,说你们一定道,让我别担心。”
白小桔艰难地笑了一下:“看您之后我更不担心了,所以我刚才想从窗户上跳下,被他拦住,要我。”
贺关难地看着他。
可能贺关此时也受了伤,让她觉得同病相怜,她说完这些积压了几个月的,终于崩溃,抓着贺关完好的那只手,绝望地流眼泪。
“怎这样,怎我的生活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我来想着等家棋道之后全家一起旅个游,现在我怎连家都没有了……”
“贺生,贺生,我好苦……我好苦啊……”
贺关:“不要死。”
他说:“你是家棋唯一的家人。你再走,他就真的没有家了。”
贺关帮她把『乱』发挽耳后。
白小桔抬起来的那张脸虽然苍白枯黄,却能看得底子清秀。
贺关温和地说:“肚子里的孩子在这期间一直没事吧?它那坚强,您想要它吗?”
白小桔整个人一抖。
贺关立刻知道她想避开这个题。
避开就意味着相当在意。
她刚刚的『自杀』行为很可能受怀孕影响,不排除产后抑郁,现在人冷静下来,看自己想『自杀』跳下的窗台都在发抖。
贺关:“我来告诉你,你死这个决定有没有用。”
“首,如果你死,童刚立刻可以再婚,他的钱和他的人都是小三和孩子的。现在你活着,民事诉讼还可以继续拖,你可以拖小三生下孩子,他们俩的孩子只是个黑户。”
“次,童家棋伤心得不能自已,他在事业上升期没错,我也让他继续道没错,但以他的『性』格,你觉得妈妈为了他忍气吞声这久,他之后知道了还愿意继续干这份工作吗?”
“这是你拿命他换来的工作,他知道之后不拆了公司?可能还上童刚和小三家的门,‘我妈是因为你们死的吗?’。”
“您猜他不这做。”
“他还小,最容易血气上头,万一做什事,前程都有可能毁了。”
“我刚才看见童刚脸上有旧伤,再加上童家棋之前综艺结束那两天,被狗仔拍在……,”贺关说一个小区名字,“那是童家棋,对吧?虽然之后星域他公关了,故意拿p的图说是原图,硬生生洗白说不是他,但那天人的就是他。”
“他的就是童刚,对不对?”
白小桔眼泪不停地掉,点头。
贺关:“所以不要。”
他接着说:“我您梳梳头吧,马上要警局,得精神点。童刚……我看他刚才下意识辩解,只要最终只要归民事调解,这个婚就离不掉。警察很乐意看夫妻调解成功。不然咱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白小桔稳定情绪,点了点头。
贺关隔壁病房借来一把梳子,因为另一只手受伤,只能轻抚她的头发,这动作便缓慢又轻柔。
白小桔安静了一儿,突然说:“贺生,你妈妈梳头吗?好像很熟练。”
贺关愣了愣。
他好一儿才继续动作,说:“没有,我妈妈……不需要我梳头,她是个医生,每天都自己把发髻扎得高高的,放进医生帽里。”
白小桔:“原来这样。”
贺关:“您回答的语气和童家棋一样。”
白小桔皱起眉:“他也这和您说吗?不尊敬。”
贺关笑了:“不是,我说微信消息,他发消息挺随意,您也别觉得不尊重,别怪他,我很喜欢。”
“他很努力,才十八岁,舞蹈实力非常好。您可能不知道,公司里编舞老师们常说起他,说喜欢看他跳舞。他跳舞的律动感是几个人里最好的,非常有个人风格,天生适合镜头。”
“直拍您知道吗,一个专门的摄像机对着他,把他全身都照进,拍他跳完一整首歌。综艺里,他的直拍一直排名第一。”
白小桔拿上唇紧紧包裹住下唇,用力得下牙都发疼,忍了忍,再忍了忍,才把眼泪忍住。
她最想的就是儿子的前途,她做的这些事就是为了童家棋。
她忍了几个月,在儿子质她为什不告诉自己时没有哭,却在这里险些没忍住。
那就好,那就好……
贺关没有再提死字。
没有必要提了。
白小桔很爱自己的孩子,这样再回想刚才的『自杀』,只越想越恐慌自己为什这样。
之后只要好好养胎,不题。
麻烦的是童刚和他身边那个女人。
白小桔和贺关说得似乎这女人很好,因为同是女人,还怀着孩子,天生把这个女孩当成可怜人。
贺关可不这觉得。
童刚有这大的变化,背后一定有这个女人煽风点火、助长气焰。
再加上童刚人也不是好人,后来发现白小桔作为弱势一方无法还手,几乎把家暴白小桔当作一种权力。
一种压制弱势群体、肆意发泄暴虐欲的权力。
他们已不算是人了。
这两头豺狼虎豹想要弄死一个女人,一定无所不用极。
在两人一起警局的路上,贺关翘着二郎腿,不停地点自己的膝盖。
是在思考。
他虽然受伤,但从包扎现在为止一声疼都没叫。
西装外套脱了之后不好穿,贺关直接披在肩上,靠着座椅,腰背放松。
此时这样闲适的想事姿态,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白小桔看了他两眼,确定他和自己的儿子完全不是一类人。
他就像学校里最彩的那个,一场篮球联谊赛都有无数女孩围来要电号码,但微笑着说我有女朋友了,将所有人一一拒绝。
——实际上是和朋友们一起撸串。
且从头尾都无比冷静,不被情绪左右,审时度势,非常有领导者的魄力。
白小桔收回视线,刚刚安静几秒,就见他小声“啊”了一声,接着说:“果然。”
警车停下,主副驾两位警官请他们下车。
白小桔跟着贺关下来,只敢待在他身后很近的距离,还想他刚才的疑『惑』是为什,便看见警局门,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向他们走来。
贺关抬手向童家棋做了个止停的手势,转向白小桔,说:“走吧,家棋来了。”
手势非常管用,至少矮一点的童家棋立刻停了下来,拉着身边那个退回原位。
白小桔愣住了,有些畏惧:“他怎……”
作为妈妈,她不想让孩子看自己这狼狈的样子。
贺关慢悠悠地向前走:“您猜猜,这个把童家棋叫来的电是轨家暴男的,还是小三的呢?”
两个人一起的电。
童家棋和金珏——一起跟着来的竟然是那个最毒舌冷漠的金珏,贺关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现实就这离谱地发生了,也只好接受——跟着贺关走进警局,解释了他们一起来的原因。
他们一起练舞,童家棋接电就要跑,被金珏跟了上来。
几个人被警察领着一起向里走。
加上三个大人,一行六人单独有一个调解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两名在办公的警员。
警员看他们,指指办公室里的排椅,示意他们坐下。
贺关看童家棋难得冷静不冒失,满意地看他一眼,把白小桔带他身边,说:“知道怎做,那天在办公室和你说了。”
童家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拉住妈妈的手。
金珏便坐在童家棋另一边。
三个人挤满这张排椅。
贺关抱臂,把受伤的胳膊放在下面,披着外套说:“我就不坐了,两位请吧。”
警员:“这边两位也不是第一次来,今天又是因为什?”
她指童刚和那个女人。
贺关抬起自己包扎的胳膊:“在医院家暴妻子不说,你们爱怎调解怎调解,家事我管不着。但我上阻拦,却被这位生了,我要求赔偿。”
警员:“好的,但是您的伤需要认定,处方费治疗费和伤势等需要医院具,之后我们再计算您的误工费。”
贺关:“没有题,我现在就联系人。”
警员:“嗯,麻烦您联系。”
童刚和坐着的女人懵了。
怎回事,不是要算家暴的事吗?怎拐赔偿上了?
贺关靠着墙,拿工作手机楼英杰电:“喂,爸爸。”
电那头的楼英杰被他叫得顿了顿,清清嗓,不自然地说:“什事?”
贺关:“爸爸,我被人了,左手手臂外伤,左手手腕骨折,韧带撕裂,需要医疗证明。刚才不是在您之前在的那家医院看的吗?您能不能我联系刚才的医生?证明我方便让他赔偿。”
贺关算走关系。
这两个人不用常手段,贺关自然不和他们一板一眼在明面上斗。
今天他来,就是来坑人的。
坐在角落的金珏皱起眉。
爸爸,这至少是楼家那几个长辈中之一……是谁?
楼英杰只用几秒就捋明白了,这是要他做假证明。
他知道贺关不突然这样,一定有考量,况且只是个医院证明,简单,伤好之后查无可查。
老人答应道:“好,你在哪?”
贺关:“市中区派所,等您的好消息。”
老人哼笑一声,挂掉电。
请人帮忙才叫爸爸。
小滑头。
贺关挂掉一个电又一个:“喂,你好,财务部吗?我是贺关,麻烦我开具一张收入证明,加盖公章。是。让燕煦跑一趟,顺便带来一张新办的银行卡。”
他完这两个电,也不说别的,就靠在警局的墙上,抱着胳膊。
童刚身边的女人莫名妙地看他:“你突然在这诓谁呢?谁把你韧带弄断的?反不是我们,别在这血喷人!”
贺关垂着眼皮,不她。
二十分钟后,燕煦和一个贺关没见的医生扮的人一起。
贺关拿收入证明,病历,诊断费之后,把这些递交警察。
他自己看收入证明都吃了一惊,星域动作非常快,他两个职位兼任,年薪飙了三千万,等于月薪两百五十万。
病历也伪造得以假『乱』真,贺关拿完好的手拿起病历,仔细翻看,发现病历最后写着:影响贺关生工作至少一个月及以上。
两个警员收下报告,说:“稍等,资料核验之后马上就可以开始协商赔偿数额了。”
童刚和女人懵『逼』地说:“我们什都没动他!这怎可能!他在说谎!”
警员皱起眉:“我们的警员赶时确定您咬了这位生,现在专业的医学证明就在这里,难道您要我把这位生受伤的伤再拆开查看吗?”
另一位警员安抚地拍了拍她,冷声说:“请你们配合工作,这里是派所,尤这位还未醒酒。”
童刚和女人撇了撇嘴。
核验工作比贺关想得快。
一个小时之后,警官把这些资料收入卷宗,向贺关『露』一个笑容,说:“生,您提供的材料没有题,既然不选择调解,那我们就开始走赔偿程序吧。”
童刚:“怎我们就要开始赔偿了?!我根没伤他左手韧带撕裂的地步!”
警官不他。
材料证明只要没错,警官就绝对站在贺关这边。
可证明材料怎有错?贺关确实“伤”了韧带,也确实“耽误”了工作。
贺关安抚地说:“警官。”
警官:“您说。”
贺关笑了笑:“我也不要多,他把我得一个月不能好,就赔偿我一个月的工资吧,医『药』费我也不要了。”
女人这白眼就是一翻:“还以为干什的,没想是来讹钱的。”
童刚更甚:“我看这小白脸也赚不什钱,别是来卖——”
被童家棋一个纸飞机摔脑门上。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屋里有自己儿子,畏畏缩缩地闭上了嘴。
女人:“行吧,我们赔,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警官你说,我们要赔多少?这些都是小钱。”
白小桔越心越寒。
她为童家棋攒训练费攒得焦头烂额,但在女人三言两语里就能看,至少几千块对他们来说只是小钱。
警官:“这位……贺关生。”
她清了清嗓:“贺关生是星域董事兼总,月薪两百五十万。如果懂了就在这边签赔偿证明和调解书。”
童刚:“什???!!!”
不签字就被拘留,两个人一定签字。
而只要签下字,贺关就能拿着签下的字为要挟,以后再联系两个人,非常简单。
一旦不还款,完全可以告上法庭,进局子里坐坐。
他们舍得自己留下案底,让那个没生的孩子没有考公务员的机吗?
舍不得。
这两个处处算计利益的人,自然也算计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被他们教成投资回报率最高的样子。
贺关拿调解书,签下字。
童家棋在旁边看得目瞪呆,小声和白小桔说:“妈,我哥可真牛……”
金珏朝天翻了个白眼。
翻完之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想。
如果今天是他,他能这样全身而退,还带着退款吗?
自己不思路被带偏家暴里,最后以一个家庭纠纷不了了之?
越想越觉得贺关老谋深算。
金珏搓搓鸡皮疙瘩,看贺关拿着赔偿证明,指着上面燕煦新办的卡号,说:“钱在这里,每月还款,还十年。”
童刚和女人抖着手接这张纸。
女人突然崩溃了,疯狂拿细瘦的胳膊抽童刚:“你看你做的什好事!一个月要还一万多!我还想着之后咱儿子买好的『奶』粉——你干的都是什窝囊事!”
童刚对着她可没有嚣张气焰,一味挨。
贺关在此期间一直在观察童家棋的表情。
童家棋是意识女人说的儿子不是自己,接着愣愣地看向她的肚子,最后才猝然明白,一下站起身。
贺关适时声:“一、二、三。”
童家棋捏着拳头,怒火已压不住了:“我妈,还轨,我还以为这女人是谁,童刚……”
贺关:“木头人。”
童家棋站在原地,闭上嘴,不再动。
那天童家棋来办公室找贺关,最后一个题就是……自己『性』子急,想让贺关教自己。
贺关便和他定了这个号。
一二三是生气之后只能说一句,立刻进行两次深呼吸,原地站立三分钟。
木头人是之后只能贺关的。
贺关拿手机看计时器,等了三分钟才说:“带着妈妈,门,回家。”
身后酒鬼和菟丝的争吵愈演愈烈,他要不见声音了。
童家棋憋着怒气点头,像个要炸不炸的pvz毁灭菇。
四个人走警局门。
进来时阳光还在,来已夜『色』混黑。
贺关把燕煦送来的那张卡递白小桔,说:“您拿着。”
白小桔愣了,推拒道:“这怎能收,这是您受伤换来的!”
贺关看了看,他们已走警局好几步,在空地上,没人录音,才说。
“不是看了吗,没伤韧带,就破了皮,我坑他呢。”
“这钱拿着,之后的生活费都从这里取。我看的,他们不还了直接提起诉讼。”
“不然咱们这白挨了,咱俩今天不是都挂彩了吗。”
白小桔笑声。
童家棋很像她,在寻找解决方法这一点上。
知道自己脾气暴,很快找贺关要解决方法。
知道自己vocal弱,缠着老师学习。
贺关今天下午看他们练歌,停留时间最长的,就是童家棋的房间。
童家棋几乎是软磨硬泡、死皮赖脸要老师教他学头腔共鸣。
老师被他泡得烦了,哭笑不得地拿书砸他,他也不生气,继续,被老师戳着眉心感受蝶窦的位置。
童家棋遗传了妈妈的清秀,长相有点『奶』狗,看起来很乖。
内心却有一团火,支撑着自己不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要扫走阻碍,能把世界点燃。
这就是nolit的主舞。
贺关视线下移:“剩下这件事您想想再说,我就走了,再见。”
童家棋要当哥哥了,还指不定怎高兴呢。
童家棋此时已从生气的状态里缓来,率说:“贺哥再见!”
贺关:“小棋再见,金珏再见。”
金珏冷哼:“你没瞎啊,我还以为你从头尾没看见我。”
贺关敷衍地摆摆手,走向警局门停着的劳斯莱斯。
贺关走了两步,来接自己的杜俊彦:“俊彦,刚才在你怎想着上来找我了,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
杜俊彦疑『惑』地说:“您家里管家和我说您事了,让我上来看看,他没跟您一起?”
贺关……
贺关连忙看自己的私人手机。
他肯定没有联系岳叔,但……
但他刚才上楼梯之后想和楼冬藏电来着!
该不收起手机的时候误触了吧?!
贺关拿手机,按开黑屏。
手机……手机竟然全程和楼冬藏通着!
通时长……
两小时三十分……
他拿着手机,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那刚才受伤加上在警局……
岂不是全都被他见了?!
贺关僵在那里,磕磕巴巴地接起电,:“我、我是不是上楼梯的时候就通了?”
这怎解释,他原算把受伤这件事瞒下来的!
这还和岳父了电。
完了,说不清了。
电那头的人喜怒难辨,蹦一个字:“嗯。”
贺关焦头烂额:“这、你、你接电怎都不说啊……”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这的时候可怜巴巴的。
一只手不能动,一只手拿手机,好像连受伤的地方都更疼了。
电那头:“我刚要说,见你那边起来,只好找叔叫来司机,让他看看你。”
贺关试图缓和气氛:“……嗯,还好你在。”
对方安静片刻,没接他的茬,:“疼吗。”
还是不高不高兴。
贺关蔫头耷脑:“不疼。”
他闷闷地拿着电,走警局范围,小声说:“也没伤哪……真没有……”
似乎在等对面说,他停了一儿,继续对着电辩驳:“那是他咬了我胳膊一,哎呀真没事,不信回家你看看……”
他上车,低低的抱怨声消散在沉醉的夜风里。
想跟来道谢、却贺关电的童家棋杵金珏一肘子,羡慕地说:“贺哥是在和老婆电吧?胳膊伤成那样,回家还不得被说好久。”
金珏眯起眼睛看着曜影离,突然说:“别太信他,他有没有老婆都不一定呢。”
童家棋:“?”
金珏一张冷脸从始至终没变,此刻看起来只是更臭了点:“他很伪善,怕你被骗。”
童家棋惯常和他关系好,两个人一起泡练习室的时间最多,不然金珏也不这说。
童家棋第一次没说他的,而是认真反驳道:“哥,你对贺哥有成见别带我身上。”
“我妈是贺哥救的,他为了我妈都伤了。今天他还是下班之后来的,来可以直接回家,所以我很感谢他。”
“你这不合适,我也不高兴,我自己看人。”
金珏被他说愣了。
童家棋向他耸耸肩,嘿嘿一笑,暖场道:“我刚才说的这是不是特别有水平?是吧?”
金珏猛地揽住他的脖子,凉凉地说:“下次这种事再不告诉我你就等死吧,蠢货。”
“谁蠢啊,我是全团最聪明的好吧?!金珏你不要得寸进尺!!”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