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先生不可如此。”无忌赶忙跳动院子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瞿墨身前,躬身还礼。“些许小事,无碍大雅,先生不必如此。”
“公子年纪轻轻,心胸如此宽广,瞿墨未尝见过。公子不想听听在下因何打发那两名仆从回去吗?”
“先生这么做自有先生的道理,无忌相信先生。只是,”无忌露出狡黠的笑容,“此去燕国,路途漫漫,驾车做饭可就辛苦先生了。”
瞿墨平视无忌的眼睛,他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做到控制少年那无比强烈的好奇心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无忌公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在下在这个年纪不及公子。”他的眼中放出两道锐利的光芒,射进无忌的眼中。这候 tianl aixs*w.c om 章汜
无忌的嘴角浮上笃信的微笑,轻轻地点点头。瞿墨沉默了,然后又笑了。“公子,在下与衡翌将军活动了一番身体,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先生,请。”制大 z.com 制枭
“谢公子。”瞿墨亦不推辞,一马当先,大喇喇地朝前院的大厅走去——客舍老板已做好早饭,专等这些尊贵的客人就坐。
“公子,末将有一事不明,请您示下。”衡翌靠近无忌,压低嗓音问道。
“你想问我为何没有责问他假借我的名义让马夫和伙夫离去?”无忌扫了一眼满脸困惑不解的衡翌,叹了口气。“瞿墨先生不仅心思细密,所虑周全,而且心有慈悲,体恤平民。我心有羞愧,自叹弗如,为何还要自讨其辱?衡将军,在对待平民百姓方面——包括那些仆人侍从,我们都应向瞿墨先生学习才是。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这样的话,你我皆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却做不到像瞿墨先生那样处处留心,事事为之。我想我明白苏子为何带我走出大梁,游历列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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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翌武技超群,更是一名忠心的护卫,出色的将军,然而他所思所想只为着重振武卒,再现大魏荣耀。他没有心思,也没兴趣考虑那些底层百姓的事情。出于对无忌的尊敬,他点头称是。“公子,瞿墨身手不凡,技法诡异,常常出其不意。末将以为公子可以请他教授公子武技,以备万全。”
“我听说他们这些墨者遵循一套严格的规矩,不能向非墨者传授武技。瞿墨先生会答应我的请求吗?”
衡翌的嘴角抽动,闪过讥诮之意。“墨家确是有一套严格,或者说严苛的规矩,不准向非墨者教授武技只是一条。不过如今的墨家已不是墨子初建时的墨家,钜子不再具备像墨子、禽滑釐、孟胜、田襄子那样的威望和权威。钜子似乎已抛弃‘兼爱’、‘非攻’、‘节用’等令墨家卓然不群的思想,这导致墨家内部出现分歧。一些墨者不再接受钜子的号令,一些墨者选择闭口不言,那些敢于质问和反抗钜子的人好像消失不见了。”
“你是由于这些原因才对瞿墨先生冷眼相对的?”
“也不全然是。”衡翌在无忌的面前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末将鄙夷那些打着墨子的旗帜招摇过市,却无比阴暗的墨者,自然对瞿墨怀有成见。瞿墨真正让末将觉得讨厌的是他对公子的无礼和不敬,看到他对公子嘻嘻傻笑,末将恨不能打烂他的那张嘴。”
无忌觉得不能因为衡翌维护自己的地位而责备他的傲慢,便回到原来的话题上。“你说瞿墨会教授我墨者独到的武技,可有依据?”
“公子,您还记得卫庆吗?”衡翌没有说下去,他不确定无忌想不想谈这个人。原本他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