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到了。”衡翌站住,指着一片小树林对魏王说道:“无忌小公子身体娇贵,卑将命酆颉和卫庆在荫凉处陪他练习武技。大王,您看,小公子学了没几天,已能和卫庆对打了。”
魏王顺着衡翌的手指望去,看到儿子拿着一把木剑,在卫庆的攻势下左支右挡,仿若江河中的一叶扁舟,有些狼狈。若是寡人小时候能像无忌这般学习武技,现在寡人势必亲率大军讨伐魏冉。虽木已成舟,但河东四百里之地却时时刻刻浮现在魏王的脑海里,尽管他从来没见过那片广袤的土地。
制大 z.com 制枭。他忽然看见无忌被卫庆踢在小腿上,踉踉跄跄后退两三步,跌坐在地上。魏王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失去河东四百里之地的火气又窜了上来。“衡翌,这是怎么回事?无忌刚学习武技,这个卫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哼,亏了无忌将他招进王宫,他竟然是个忘恩负义,不懂得报恩的小人!”不知为何,他嘴里恨恨地骂着卫庆,眼前却浮现出田相国的模样。
“请大王息怒。”衡翌慌忙低下头,“这一切都是小公子强烈要求的,卑将拗不过小公子,只好命卫庆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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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挑了挑眉毛,转向衡翌,一脸的困惑。“寡人越听越糊涂了,你说无忌要求卫庆打他?那他是学习挨打还是学习武技,嗯?”
“回大王,请听卑将解释。”衡翌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气。“大王,开始小公子练习武技的时候,酆颉和卫庆皆手下留情,点到即止,小公子倒也没说什么。但第二天他看见将士们严苛的训练,便要求像他们那样训练。卑将怕小公子吃不消,找了各种理由劝他。结果小公子将大王搬出来,卑将只好顺从他的要求。不过,请大王放心,卑将对酆颉和卫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注意轻重,不可伤到小公子的筋骨。而且……而且小公子不止一次说过只有将训练当做实战才能学到真本事,才能……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他要上战场?简直胡闹!难道他忘了自己的年纪,忘了自己的身份吗?真是胡闹!衡翌,你去把无忌给寡人叫过来,寡人要看看他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方才还对儿子称赞不已的魏王转眼间就变了脸,担心起儿子的安危。
“卑将领命。”衡翌转身向着无忌几人跑去。到达他们身边之后,他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无忌说了几句什么,后者朝魏王这边看了看,乖巧地跟着衡翌朝魏王走来。
“儿臣拜见父王。”无忌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对魏王行了一礼。“父王,母亲说她今天下厨做银耳莲子羹,儿臣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好了,您要不要回去喝上一碗?儿臣知道您最爱喝的就是它了。”
“你这个小滑头,今日休想将寡人骗走。”
“父王,儿臣怎敢骗您?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无忌笑嘻嘻地说道,一时间魏王竟分不清真假了。
“寡人差点上了你的套,忘了把你叫过来的原因了。无忌,寡人不反对你练习武技,但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难道你忘了自己是谁?寡人听说你还打算上战场厮杀,你不怕被敌人砍掉手脚,甚至送掉性命吗?”
“儿臣怕!”无忌敛起笑脸,仰起脖子,严肃地望向魏王。“父王,儿臣当然害怕被敌人砍掉手脚,但儿臣是魏王的儿子,是魏国的子民,岂能任由别人毫无理由地欺负我们?儿臣年龄小,不是很清楚秦国为何一直和我们过不去,总是攻打我们,但儿臣不能坐视他们一直这么下去,哪怕被他们杀死,儿臣也要让他们记住我们魏人不是任他们欺负的孬种。”
衡翌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嘴角微微动了动。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