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想到了山崎荣嘢用掉的那个人情。
尽快离开奈落塞……吗。
没想到第一次殉情就弄的这么糟糕啊。
他嘲笑自己不仅恋爱谈不好,连想要和对方一起死这个心愿也弄不好。
做什么都不尽人意。
太宰治从座位上起身,他上了床轻手轻脚地朝着山崎荣嘢靠近。
他将人拥入怀,脑袋埋入她的颈窝,手指碰着她的手背,整个人与她相贴。
最后一次了。
他这么想着。
从白昼到天黑,山崎荣嘢都没有醒来,只是期间动了几次,但由于沉重的石膏阻碍,她动作的幅度都不是很大。
烧也没有退,还是在39度上下起伏。期间太宰治还发现了她有在难受地抓脖子,应该是呼吸不上来,但好在有氧气瓶供氧,没出什么大问题。
他也不敢离开,不然万一山崎荣嘢在这段时间内窒息了,那等他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太宰治拿着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汗,动作很是生疏。
山崎荣嘢的体温还是烫得吓人,以前冰冰凉凉的身体现在摸起来格外烫手,他都有些不习惯。
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后,他拿起座机打电话,让人把饭送上来。
送餐的人很快就到了,在去开门前太宰治还不放心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后者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什么反应也没有。
于是他放心地去了玄关口开门拿餐。
送上来的东西很多,以防万一山崎荣嘢中途醒来要吃什么。
太宰治没让人进来,自己推着餐车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虽然从玄关出来不会路过床,但他余光却还是注意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视线与山崎荣嘢毫无情绪的双眸对视上。
太宰治握着餐桌推手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