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微微偏头,右耳的黑钻衬着白皙的耳垂,熠熠生辉。
术非之看了看,把糖收了。
这糖奶味很重,如果说一定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它似乎比一般的要甜一些。
甜味加持下,术非之看着满地鸡屎都顺眼了不少。
“鸡肉很鲜哪,”叶铭向身边的女人搭话,“是自己养的鸡吗?”
李晚草骤然被搭话,一时有些紧张,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看到好看的异性难免有些心里发慌,连带着吃饭的动作收敛起来。
“是。”她声音很小。
“母鸡吗?”叶铭好奇道,他目力绝佳,看到后院圈起来的全是母鸡。
“是母鸡,”说到这,李晚草有些愤恨,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原先是有个公鸡的,前些日子……丢了。”
“那么大一只公鸡,”她手比划一个大圆,“可惜就没了。”
“自己跑了?”
“怎么可能!”她嘴里嘟囔着,却也不欲多说,低头扒了一大口饭。
叶铭了然,他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水——这碗豁口处藏着油渍,水面上飘着几根烂菜,碗底黑黢黢的一片,不知是底色还是泥。
以叶铭的目力,这碗像个微生物培养皿,底层黑色里孕育出无数生命,它们昂着身子,蠢蠢欲动。
这时,他面前出现一个水凝成冰做的杯子,里面装着清澈的水。
目测是蒸馏水级别的。
这杯子飘在叶铭面前,格外醒目,被叶铭一把夺了下来。
幕后制作者深藏功与名,还未来得及说话,又被塞了一块奶糖。
术非之:……
好吧。
大概是菜吃的太快,酒还未来得及醉人,宴席便结束了。
村长很快找上他们。
叶铭正色,诚恳的说明情况。
“大巴车坏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故事会,“下暴雨时,刚好被一棵树砸着,砸的稀巴烂。”
“前边山体滑坡,我们急忙下车逃走,慌乱中与向导失联了。”
“昨晚一夜暴风雨,”他摊手,圆满的画上句号,“我们在山里找了很久,找不到路了。”
村长露出憨厚的嘴脸:“这种天路泞不好走,两位既然找不到路,不妨在这里歇息下来,等天儿好了再走也不迟。”
叶铭感激万分:“如此,便有劳了。”
村长笑的开心,眼角的褶子一条一条舒展开,“哪里哪里。”
床铺安排的很快,村长介绍道:“这里原先是俺们村里女人住的地儿,干净的很;现在她搬走了,两位不介意吧——被褥都是新换的。”
叶铭再次致谢,术非之也微微颔首。
“吃什么用什么都跟我说,”村长热情似火,“我住的近,往左走第三家就是。”
“那就麻烦您了。”
“客气。”
村长走后,这片浊气也轻了许多。
叶铭嘴角的笑意真切下来,“嗯,村长这个人怎么样?”
那天他回家,又静养了许久,精力才慢慢回来。待他有闲,便开始寻找那晚收留他的大佬。
信息倒是好找的,论坛上图片大把,他选了几张图,莫名觉得构图不错,鬼使神差的存了下来kanshu五
还未大动干戈,他下楼溜猫时就看到了这位。
一个别墅群的,搞不好还是邻居。
叶铭抱紧了他的猫,悄无声息的跟着这人。
跟到最后发现,人家住在别墅群的另一边,与他隔了大半个绿化带和一片湖。
叶铭记住了位置,内心有些激动。
四舍五入,我们就是邻居了。
翌日,他提着几袋睡衣,登门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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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非之是他请来的,那时他快要进入游戏世界,只跟术非之提了一句,立刻得到应允。
他人真好,叶铭愉快的想,一定是睡衣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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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非之摇摇头:“不怎么样。”
“呀,你猜对了,”叶铭笑道,“鸱目虎吻,上三白眼,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