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审问,下面的杀手也被季清窈叫来围观,此刻,有些承受能力弱的,都已经面色发白,冒出冷汗。
这顿时将季清窈的悠然闲适衬托得更加突出,一个甚至都不是在组织里长大的人,面对这样的场景,竟然能这样面不改色,这心性得多可怕?
霎时间,不少本来对季清窈多有不服的人,内心都暗暗多了一分畏惧。
朱琳并不是多能忍的人,没多久,她就开口了。
此刻,她浑身狼狈,肤色惨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抬头看着上首的少女,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她哆嗦着,声音嘶哑,涕泗横流,“是我……是我指使的!我就是想要你死!”
她的语气还奇怪,恐惧中又掺杂着浓浓的恨意。
季清窈动作顿了一顿,放下了手中红得发黑的车厘子,抽出纸巾轻轻擦了擦沾着水迹的手,接着微微眯了眯眼眸,看向下面瘫软成一团的朱琳——
“理由是什么?”
朱琳身上被用了不止一种药,精神都有些错乱了,闻言她颤抖着笑起来,声音嘶哑又尖利,“理由?理由就是你该死!叶晚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都该死!”
季清窈目光猛地一凛。
——这其中竟然还有她母亲的事?
正要细问,朱琳又开口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你该感谢我!哈,要不是没有时间了,我才不会给你选117这么痛快的药,我会像对待银辞雪那个小畜生一样,在你身上用完一百多种药,看你天天生不如死,最后自杀才能解脱!哈哈哈——”
季清窈脑海中“轰”地一声,她猛地站起来,动作之大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果盘,谁都没看清她怎么动作的,不过一眨眼,她已经到了朱琳面前,面色阴沉恐怖至极,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狠狠扼住朱琳的脖子,竟然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目光猩红,死死地盯着不断挣扎的女人,嗓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痛苦,而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她手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女人的喉咙。
夙夜急忙冲上去,极致的愤怒之下,他还勉强维持着一丝冷静,声音同样阴沉至极,“小姐,冷静,先别弄死了她!”
季清窈手上一用力,将濒死的女人重重砸在柱子上,她走过去,女人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一脚踩在对方脖颈上,朱琳当即又出气多进气少,痛苦不已地挣扎起来。
“说。”她脚下力道一点没松,“你对他做了什么?嗯?”
朱琳回忆起过往,畅快地笑了起来,艰难地说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哈哈哈哈,他那时候才几岁大,瘦得缩起来我都能当球踢!”
“我将研究所一百多种药都用在他身上,没想到那小杂种命还挺大,竟然没死!哈,但他没死我更开心啊,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在经历着比别人强了百倍的痛苦,他眼泪都哭干了,他像狗一样趴在我脚下,求我放过他!”
“那个小杂种小的时候蠢得不像话,我骗他说把地上的脏东西吃了,我就放过他,他竟然信,他竟然相信哈哈哈哈哈!但是我是骗他的啊,我只会让他更加痛苦,我最喜欢他生不如死的样子了!叶晚那个贱人作了孽,我都报应在她儿子身上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