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解释,蔺执炎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信没信。
他转身要离开。
“哥哥,”云梦急忙抓住男人黑色大衣的衣摆,她苍白着一张小脸,“我好疼,你可以陪陪我吗?”
她语气脆弱而委屈,她回想以前,这个男人对她虽然没有多温柔,但是总比别人多了一两分耐心和纵容。
可是这次,他回来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他好像总是很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短暂却冷淡,他的所有温柔和耐心,好像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明明只是一个逢场作戏的情人而已,他却在她身上倾注那么多注意力,就连她受伤,他都不愿意将人处理掉,季清窈就那么重要吗?
云梦心里,嫉妒和酸涩夹杂翻滚,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他只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季清窈在局中的角色至关重要,所以不能轻易舍弃……
“放开。”蔺执炎看了眼抓住他衣摆的手,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同样的动作,不久前季清窈才做过,可一个做来他心中温软而怜惜,一个做来他只觉得排斥而不耐。
他直接将衣摆抽出来,淡淡说了一句:“云梦,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话落,头也不回地离开。
病床上,云梦脸色僵硬,难堪至极。
她的确……是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曾经,她哪里敢对他提出这种要求?她在他面前从来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的。
可自从看到季清窈在他面前得到的优待,她就有些不甘心、不满足了。
酒店。
季清窈醒来,迷糊了一瞬,就下意识扫视房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捞过手机打电话。
“你还没回来吗?我都醒了!”
“回来了。”质问的话刚说完,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响起。
蓦地一抬头,就看见大步朝她走来的俊美男人。
他显然是刚回来,身上的大衣都还没来得及脱下,他收起手机,走过来一俯身将她罩住,接着抱小孩子似的将她抱起来,带着她往外面的客厅走。
“我准不准时?嗯?”他低头,与她额头蹭了蹭,唇边是宠爱的笑意。iawΑp
季清窈环着他脖颈,两条修长的小腿在空中晃荡了两下,“还算准时吧。”
她压抑着唇边的弧度。
“只是还算准时吗?”男人轻轻一笑,坐到沙发上,将她放在怀里,大手第一时间摸了摸她白皙好看的脚,有点冰。
季清窈挣扎了一下,哼哼两声,“痒,放开我。”
“不放。”他说。
又问:“袜子呢?”
“不知道脱哪儿去了,又不冷,房间里还有地毯,不想穿。”她撒娇说。
“不行,你自己摸摸有多冰。”蔺执炎语气不容置喙。
可能是小时候受的苦太多,她的体质其实不是很好,天冷的时候,手脚都冰冰凉凉的,捂都捂不热,偏偏她又不爱穿袜子戴手套,时常要他操心。
季清窈哼哼着,嘀咕着说穿着不舒服,蔺执炎都不为所动,直接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下属敲门进来,送来了一打新的袜子。
蔺执炎接过,挑选了一双白色的,将人强行困在怀里,亲力亲为地给她穿上。
雪白的袜子毛绒绒的,她脚趾头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看起来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