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窈不断地挣扎踢打，但是力道犹如蜉蝣撼树。

他的吻第一次这样凶狠，季清窈忍不住害怕起来，有一瞬间，她甚至生出一种蔺执炎会弄死她的错觉。

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她终于被放开，此刻已经满嘴的血腥味，嘴巴也已经麻木了。

她看着蔺执炎阴鸷的眼神，下意识想要后退逃离，可她后背就是墙，已经退无可退了。

蔺执炎看着少女惊慌的样子，心中蓦然一痛。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古灵精怪又俏皮可爱，只会和他撒娇耍赖，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但是他没有丝毫心软，拇指指腹擦去她唇边的痕迹，他道：“窈窈，有些话，不该说出来，这是你犯错的惩罚。我们不可能分手，下次别再跟我说这句话，记住了吗？”

他声音轻缓，但是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季清窈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他手背上。

“你既然已经这样对我，我凭什么不能提分手？”她哽咽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玩物，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所以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窈窈！”蔺执炎强压怒火，盯着她，“别惹我生气。”

“我哪里说错了？”季清窈抬起头来，鼓起所有的勇气直视他，“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蔺执炎闭了闭眼，“那你如实告诉我，你和风寻之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只要你说没有，并且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这次的事，就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可是窈窈，你有底气否认吗？你能拿出证据吗？”

季清窈懵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竟然怀疑她和风寻不清不楚！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瞬间涨红，“我和师父清清白白，根本没有——”

“季落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蔺执炎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锐利地打断她，“在东华山的第一个晚上，你和风寻之间，做了什么？窈窈，你能解释吗？”

季清窈瞳孔一缩，接着脸色慢慢地白了。

“不、不是那样的，我和师父只是……只是在谈你和我之间的事情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么？”蔺执炎根本不相信，只是谈话，需要脱掉她的衣服吗？看書喇

“你想让我相信是吗？那你就和风寻断绝所有往来。”他平静又冷漠地命令道。

“我不！”季清窈红着眼睛瞪他，像一只凶狠的幼兽，“你爱信不信！你要我放弃我师父，那你又为什么不和季落断绝所有关系？”

她想到他对季落的宠爱，想到他对她的漠然，想到他宁愿相信季落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解释，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就要和你分手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你了！”

她流着眼泪，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转身跑了出去。

蔺执炎脑子里这她这句决绝的话震得空白了一瞬，竟然没有拦住她。

不喜欢了？

呵，窈窈，你以为你有反悔的机会吗？

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你都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