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晚不觉得自己的好吃懒做是一种问题,不过确实是不值得被提倡的就是。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之前不是这样的,所以这几日来,她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不过可没人在乎她的心理活动。
她住的地方叫星月阁,名字虽然雅致,但这里的摆设跟其他厢房也没什么区别。
她时常拿着鸡毛当令箭,叫无垢斋的那些下属帮她收集材料。
第一件事,她就叫人给她换了一个超大超软的床,还要一个同款配置的榻榻米,还有秋千,房里和屋外都要种上自己喜欢的花。
她一边享受着,一边痛骂着,万恶的封建主义,自己真是太堕落了。ia
这一念头只在她的脑海里存在了不过零点一秒,接下来她就在想待会儿要吃什么点心了。
苍致这家伙,到现在来打扰她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但同时也不是一件好事。
苍致这人,喜怒无常,若不好好抱紧他的大腿,让他舒心愉悦了。自己就很有可能被踹出无垢斋,然后被宫里的娘娘女官折磨。
岑归晚叹了口气,自己要做一条有生活质量的咸鱼,所以还是稍微奋斗一下。
她吃着葡萄干,招手叫门口的小宫女,
“樱桃,是吧!你知道苍致那家伙,现在在哪吗?”
小宫女本就畏畏缩缩了,听到岑归晚直呼苍致的名字更是吓得直哆嗦,一直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岑归晚叹了口气,让这个快哭出来的樱桃出去了。
岑归晚发现晕了一回,自己想起了好多事情,看来是时候要找机会再晕一回了。
她打定主意后,就拍拍手,往外面走。
“苍致,你在吗?”岑归晚探出一个头往大殿里瞄。
还没瞄到什么,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过来干什么?”
苍致正坐在窗前,拿着一卷什么在看,眼神瞟向自己。
岑归晚得承认,苍致不疯的时候,还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岑归晚背着手,跳着快乐步,蹦蹦跳跳地跑到苍致身边。
还顺手抱住了苍致的脖子。
苍致按住岑归晚的手,嫌弃地说道,“疯疯癫癫,没点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却将岑归晚抱入怀里。
岑归晚躺在苍致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表情,明显是猫猫被顺毛的满足表情,嘴里还傲娇的不承认。
“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苍致也不看岑归晚,继续看他的卷宗。
岑归晚嘿嘿一笑。
说道,“你看,我住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多不好意思啊!我就想为你做点事!”
苍致视线还是没移开卷宗,似乎是想看看岑归晚有什么花招要耍。
“虽然我想帮你做点事,可是我一不想端茶倒水,二不想打扫卫生……”
苍致实在听不下去了,将案卷拍在岑归晚的脸上,并吐槽道,“猪是不用干活的。”
随即案卷被岑归晚嬉皮笑脸地移开,“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就跳出苍致的怀抱,笑嘻嘻地走开了。
就在苍致放下心头杂念,沉下心继续看卷宗的时候,岑归晚去而复返,“苍致,今晚和我一起吃饭吧!”
也不等苍致回答,就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