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弟,你也来吃,来来。”陈伯招呼他。
“兄长、嫂嫂,这东西不宜吃得太多,晚上吃多了,肚子会涨,明天再吃也不迟。”
“好好,明天再吃。”陈伯嘴里说着,又连吃了两大勺。
陈伯抹着嘴巴,对陈平说道:“这乳脂实在好吃,看来你这书真没白看,竟能变出这般好吃的东西来,好、好、好。”
陈伯不知如何夸赞,只得连说了三个好字。
陈平见陈伯如此开心,心里像被熨平似的舒坦。
“兄长,这是嫩乳脂,还差一道工序,明天你给我做一个箱子,我再加工一下,才是真正的乳脂,那样的别有味道。”
“好好,你说做甚就做甚,做什么样的?”
陈平用手比划了一下,“就这样大小见方,这么高就可以。”
“还要做盖么?”
“下边有底,上面不用做盖,敞口就行。”
说着,陈平又对郑女道:“嫂嫂,咱家还有整块的白布么,要没上浆漂染过的那种。”
郑女这时也仿佛来了兴趣,眼睛向上翻转了一下,“在箱子底倒是有这么一块,我给你找出来。”
说着,起身就往屋里走。
陈平刚要说“不着急,明天再说”,见郑女已经进了屋。
不多时,郑女转回来,将一块白坯粗麻布,递给陈平,“这块布就是了。”
陈平抖搂开,看了一下,“够用,虽然大了些,就用这块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伯就已经在院子里忙碌开了,他在用斧头削砍着木料,做着箱子。
别看他没有铁钉,也没有各种木工工具,毕竟陈伯不是木匠,难得享用公输班的各项发明,可在陈伯手里,仅仅依靠一把斧头和木榫,就可以变戏法般,把几块削砍好的木板,结结实实地组合成一个木箱。kanshu五
当日上三竿,陈平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院子的时候,陈伯已经将木箱摆在门边,到田里上工去了。
其实,陈平早就听见周遭不绝于耳的公鸡鸣叫,也知道院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是陈伯在制作木箱。
但他懒得起床,书上称为假寐,实际就是睡懒觉,或者叫“回笼觉。”
这符合原主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是陈平喜欢的作息方式。
虽然,嫂嫂对此一直颇有微词,时常在陈伯前后叨叨。
“你这个兄弟,响晴白日的,太阳都照屁股了也不起来,不怕左邻右舍笑话。”
“谁笑话,我看就是你多事,他又不用趁凉快去下田,起那么早干啥?”陈伯每次都如此回怼。
“那么一个大小伙子,也不知道帮你做点事,整天游手好闲的,看着心里就够够的了。”郑女偶尔如此回怼。
遇到这时,往往都是陈伯瞪起牛一样的眼睛,嘴边的胡子向上吹起,郑女才知趣的闭上嘴巴。
今天,似有不同。
郑女正在东厢房打扫,见陈平起来了,忙道:
“起来了,饭在缶里温着,洗完脸,进屋吃吧。”xiub
“谢嫂嫂。”陈平客气道。
心里暗想:一碗豆腐脑,可以赢得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的尊重,这一点,是他出示这一技术时没想到的,算副产品吧。
看来,不管家里还是外边,硬实力总是要有的。
心里这样感慨着,不觉洗脸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弄得水槽边水花四溅。
【作者题外话】:投银票的大大,是世界上最美的读者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