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伯早早起来,出门去了。ia
太阳升起的时候,陈伯带着雇工回来了。
很快,雇工和佃农,都按照陈伯的安排,进入了角色。
一天忙碌下来,作坊雇工的操作也熟练起来。
如此这般,陈家的乳脂生意,很快就传遍了里社。每天慕名来换乳脂的,拥在陈家门前,绵延半条土巷。
常常到掌灯时分,人们才陆续散去。kanshu五
陈平终于有时间,去集市上添置了一些家用,陈家的小日子,开始滋润起来。
半月时间过去,转眼已近初秋时分。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甚好。
陈平见家中之事按部就班,具已妥当,闲来无事,正想出去走走。
陈平和媳妇、兄长打过招呼,出了庭院,挨过排队的人群,信步往魏无知家走来。
不巧,魏无知不在,魏母说,可能去找铁匠去了。
与魏母施礼告辞,陈平又往铁匠铺赶来。
到了铁匠铺,两人都不在,伙计说,去县前正街的“胡记酒舍”,一定能找到他们。
一听在酒舍,不免将陈平肚子里的酒瘾勾了上来。
穿越过来,还不曾饮酒。
早听说春秋战国年代,饮酒之风开始盛行,秦汉时期嗜酒之风更盛,称酒为“天之美禄”,有“酒流尤多,群庶崇饮,日富月奢”的景象。
奶奶个熊,难得穿越来一次,怎能不好好“修行”一下这当代的饮酒功课呢。
陈平转身来到县前正街,远远望见“胡记酒舍”酒旗招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临近酒舍,见那店铺门口,沿街当头垒了个“当垆”,三个大酒翁坐落在上面。门口正有一个推木轮车的人,将刚买的酒坛装上车子,用绳子捆扎着。
“当垆”后面,一个白衣年轻女子,卷着衣袖,手拿量勺,坐在一曲尺柜台里面。看样子,是酒舍的女主人。
酒舍当街而立,有五间房宽阔,厅堂里五张桌边的木条凳上,三三两两坐着正在饮酒的酒客。门厅过后是个庭院,周围是厢房,隐约是雅座单间,门上挂着门帘。
陈平进得门来,店小二忙迎上前:“客官,沽酒还是堂饮呢?”
“铁匠铺的褚少掌柜可在?”
“在,里面请,在雅间畅饮呢。”
说罢,店小二引着陈平来到堂后一雅间门前,一挑门帘,高声道:“来喽,又来一位。”
雅间内酒宴正酣、
迎面满铺的榻上,置有四几案,四人正跪坐在几案后,行着酒令。
一见陈平进来,屋内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杯箸,看向他。
陈平双手一抱拳,道声:“列位,叨扰了。”
魏无知一见陈平,不由得站起来,鼓掌而笑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说起你呢,你就来了,难道你有顺风耳不成?”
说着,上前一把扯过陈平的衣袖,拉到榻前,“来来来,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
魏无知指着面朝门口上位的一人道:“这位是张公子,名良,字子房,韩国五代宰相世家,今日刚刚游历到此。”
“见过张公子。”陈平施礼,心中暗喜,大名鼎鼎的张良,未来的亲密战友,不期在此先遇。
魏无知介绍陈平道:“这位是我的挚友陈平。”
张良早已起身,深深一揖,“见过陈兄。”
魏无知接着介绍张良旁边几案的一人,“这位是淮阳仓海君,张公子的好友。”
“见过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