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这个莫名的地方,从筱曼就感觉自己是一只孤独的幽灵,行走在荒凉的大漠戈壁,攀越过萧瑟的涸谷岭丘,寂寥空虚,无人倾诉,恐惧一度占满阴晦的心野,呐喊谁人相助,彷徨何人来慰。
现在总算苦尽甘来,至少诉说有人听,虽然她还不能确定他是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不用萎缩,毋需害怕,这是机缘,天大的机缘,灵觉已经数次挽救她于生命之将泯、精神之欲颓。
走到此处,她已经遭受无数次风雨冰霜的侵扰,无数个日夜失眠独望朝霞斜晖、钩月繁星,她想过自暴自弃,了结余生,意念里不屈的魂灵消耗着潜力为她打气,让她坚持,眼泪流过不是羞耻,身心疲惫不觉形秽,索性一切成了过往,过往便是客,铭记是为了更好地生活,更美地追索!
调整好心情,在这陌生的地域,与谈得来的陌生人,共同探索未知的奥妙吧:从筱曼暗暗给自己鼓劲。
“孩子,见面这么久,咱们也可以姑且称为朋友了,不介绍自己可是不礼貌的哦!”老人带着调侃,眼睛微眯着,尽是揶揄。
“真是的,问别人名字不得先告知自己的称谓嘛。”从筱曼撇撇嘴,些许的不满爬上眉头,但还是礼貌的道出了姓名。
老人闻之,额头微皱,有些不解,更是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的,千年光阴已去,百世轮回流转,难道偈语是真的,老夫的使命即将完成,大儒的机缘就在这个丫头身上?”
“宁可信其有,莫要信其无,错失可能又是千载光阴虚度,握住儒道成果就在咫尺之间!”
“对,我相信这丫头的真诚,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要不怎么感觉近日内心悸动不已,总以为是哪个不开眼魔头破出封印,真是徒增烦恼,自找埋怨罢了!”
“孩子,我的名字是曾树华,你可以喊我老曾,以前朋友都是这样称呼的,亲切有人情味。”老人温言道,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曾树华了。
从筱曼听了他的介绍,顿感舒服,油然而生一种倾慕,以及血液流淌深处的欢乐感。
“我还是喊您曾老吧,不然就真对您不尊敬,更是太没大没小了!”从筱曼愉悦地应答,“您还是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吧,我的心分秒都等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