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筱曼抽丝剥茧般自我解嘲反省,有一丝恐慌升腾,有淡淡焦虑恣舞,正直而迷乱,沉静却不安,本来笔直如矢精神度量有些折弯,纯正如镜的思想出现污渍,莫非争名夺利要卷土重来,沉心向学要被攻破堡垒,种种疑虑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乱世兵法佛,治世儒道墨。你所在世界虽有时局动荡之所,百姓和乐安居业是主流,为何儒家发展缓慢,甚至滞留不前?”
曾老似询问从筱曼,又似自问。
“当世人皆信丹道破婴成陆地神仙,放弃功名利禄浮名固然好,忘却家国道义担当,舍弃天下使命责任就是背叛族类,损人利己了。信佛不事劳作,却拿空饷,轮回转世成虚空,香油钱堆积成山,土地契盛满楠木盒,自古礼佛多败国,今世向佛谁人过?”
“时运如此多坎,世事风云变幻,信仰的力量充斥天地,好比一块蛋糕,谁都想据为己有,毕竟分享者愈多,落到自己手里就愈少,信仰亦如此。立教分气运,不逾道德底线,以兴民富国为立足点,强己身诛恶邪为己任,便是取之有道,行之有为,否则,强盗行为尔!”
曾老此时心情低落到尘埃里,内心悲戚伤透进骨髓里,颇有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孤寂落寞。
从筱曼思虑急转,念想着用什么办法提振曾老的志气,消除环绕四围的凄怆气息。望着朝阳辉照下,怪树摇动处洒下稀疏斑驳的影子,从筱曼不禁计上心来。
“曾老,您可别垂头丧气,身在异地,我还要您多扶持呢!世人多信道礼佛,其实原因千千万,头绪只一条,我听过一则故事,或许能让您理解儒家现状的缘由。”
曾老眼神带着疑惑,面庞点着不信,但还是稳下心神聆听。
“一男子家境殷实,上有父母关爱,中有妻子恩爱,美满和谐充盈家庭。忽一日,男子心情低郁,面色惨白,步履蹒跚地行走在路上,如果走近便可闻着浓浓的酒气。曾老,你是否会疑问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凡事由己作主,何谈情绪左右?”
“别着急,您接着听就明白了。此时,路上有些萧条,霓虹灯时明时暗,月色迷蒙之际,男子发现前方一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