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又叫腊梅。
百花凋零时,它斗寒傲霜,于隆冬绽蕾。
从高空俯瞰,地面万千树影减速迎来,轮廓逐渐清晰。
那美到惊心动魄的大片浅黄在风中摇曳,似乎下一秒,沁人心脾的花香就拥个满怀。
前方到站!
乘客们瞪大眼盯着那愈发诡异的中年女白领和悬浮宕机的黄蜂守卫,尽管他们努力平复心中的惊骇,但无形之中,一股大祸临头般的窒息感疯狂在车厢蔓延。
快要喘不过气了。
厢尾右侧。
有西装男放下报纸,露出一张颧骨很高的廋脸。
“凋零中盛开,唯此间是最美……”
他唏嘘感慨。
三十秒?呵,根本不需要!
看到众人因为列车播报音长舒一口气,他轻轻弹了弹指甲,摇头冷笑中带着一抹居高临下的嘲弄。
戏谑吹响口哨!
几乎在同时,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应声而动,竟直接解锁了安全座椅的束缚。
纸尖入喉!
离得最近的乘客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那卷成圆锥状的报纸就从脖子斜刺而过。
【托管架,开启】
‘滴’的一声,四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被分别抓入手中。
那个西装男按动脖子间的十字吊坠,同样一把推开安全座椅刺出利器。
狠辣!暴戾!
血腥气弥漫,接二连三的乘客捂着喉咙定格。
直到完全垂下头的那一刻,一位位死者依然被牢牢束缚在安全座椅上,始终保持着呆坐不动的姿势。
殷红喷溅,直到这时,歇斯底里的尖叫才直冲厢顶。
“我…啊啊…我不想死——”
哭腔颤抖,身体与安全座椅的疯狂碰撞声连成一片。
一张张绝望的脸不停哆嗦,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拼命抖动,神态癫狂之下,就连浮现血纹的中年女白领也黯然失色。
垂下的头一秒四个。
血腥气几乎凝成实雾,呛得胃液剧烈翻滚。
逃!
这是剩下乘客唯一的念头。
七秒,又近了!
时间稍众即逝又异常煎熬,魏烈呼吸急促地抬起头,额头青筋根根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