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哭笑不得。
他心疼长辈太过辛苦,其实早就反复交代过。
“记得好好干啊!”
列车呼啸升空,长辈用力挥着手,连烟丝都飘散了一地。
“嗯!嗯……”
大学生眼圈红了。
透过被雨点拍打的车窗,他清楚看到——
那张被岁月侵蚀一向霸道强硬的面庞,分明有泪水不停滑落。
…
雨到下午三点才停,但依旧有雨水从屋檐淅淅沥沥滴下。
民居大门敞开。
五十多岁的黄从虎站在门口,怔怔看着悬浮列车消失的方向。
江边小院。
刀影翻飞,从上午一路奔袭而来后,仍旧没有停下。
“啊啊啊啊!哦吼!嘿嘿嘿!……”
平头少年兴奋嘶吼。
他脸庞通红,周身热气不断升腾,除了手中之刀外,竟对外界一切都视而不见。
真有这么爽?
黄从虎嘴角抽搐。
杀猪刀法仅仅只是基础武学,怎就会如此欲罢不能?
格老子的,邪门!
“比上次多了十五分钟……”
脱力倒地声传来,地上多出一个歪曲的‘大’字。
看了看表,黄从虎惊讶扬了扬眉。
zzz
是熟悉的呼噜声。
“这小子——”
看到那酣睡的滑稽姿势后,黄从虎嘴角微扬,倒是将之前离别的伤感冲走了大半。
“给”
鱼篓放下,穿着蓑衣的老人从门前经过。
“……”
黄从虎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略微迟疑,又机智闭上了嘴。
“蛋蛋!去!”
打了个口哨,一头皮毛黝黑的高大猎犬摇着尾巴窜了出来。
它轻车熟路狂奔向平头少年倒地的方向,然后咬着对方裤腿,一路‘跌跌撞撞’将其拖入了木屋旁的草堆里。
从始至终,那脱下蓑衣的老者没有回头。
他抱着一卷很有年份的竹简在躺椅上翻看,不时还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