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父亲收完小黄豆之后和大伯矛盾爆发。胡宏昌被亲妈抱着出了房间,来到干檐(房前屋后屋檐下干燥的地方)边。两兄弟拎着家伙互相怼喷,婆婆两手一手拦一个家伙,被两兄弟拉得团团转。大伯母被小姑拉着在一边干着急,大黄狗跟着主人一起咆哮。凤姐贵哥应该上学去了,公公不在现场。
胡宏昌被吵醒看着这场面也无奈,才一个多月大,屁事干不了。这场闹剧对他家影响很大,但无力阻止。两兄弟家从这以后长达七八年互相对立,甚至影响到他们这一代。大伯这些年很辛苦,攻读两个初中生毕业,心中没点怨气说出来都不信。大伯母怀孕坐月子比亲妈待遇差多了,当时家里两个人读书,劳动力不足,吃的差很多,月子没坐满就不得不出门挣公分。他自己算运气好的了,刚好赶上包产到户,虽然时间不长,仍然没有余粮。吃顿饱饭没问题。
两兄弟停下来了,家伙被婆婆抢了。亲妈抱着胡宏昌走了过去,看着两兄弟互相翻旧账。伙食团的时候谁说得清楚,那个时候整个生产队都在一个锅里捞食,各方利益掺杂一起。都在互相算计,都希望多捞点让自己吃饱,谁是谁非都已经不重要。只是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坑哭自己这代人了,那个时候生产队好几户都和家里有历史恩怨,这种引响延续了跟长时间。胡宏昌听着他们互相揭锅,蛮有意思,听到前世不知道的很多传闻。
其实没有必要,包产到户后各家各过各的日子,以后除了争土地边界很少发生矛盾了。兄弟俩争争吵吵又何必,这个残局怎么破?
“咦!”“咦!”胡宏昌决定利用自己年幼的优势,对面色不渝的小姑妈打招呼。手舞足蹈引起她注意,小姑妈其实在亲妈月子里过去看望过他这个小侄子,只是他忙着睡觉不知道罢了。
“呀!”“呀!”看小姑妈不张自己,伸出手要拍打她引起注意。亲妈感觉到儿子心意,往前走了两步。
“啊!”“啊!”看终于引起小姑妈注意,用自己独特的婴语打招呼,还给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拉住小姑妈的手求抱抱。你们大人的事情不要为难我这个小孩子嘛!
从亲妈怀里爬到小姑妈怀里,对小姑妈就是一顿咿咿呀呀,啊啊呜呜的婴语教学,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小姑妈抱着自己,脸上不渝少了,蹲下来兜弄小宏昌。他配合了一会,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大黄狗身上,大黄是条母狗,他前世有被这狗凶过的记忆。记得因为大黄下了小狗,自己被大黄咬破裤子经历。现在的大黄还没完全长大,应该不会那么凶残吧。
“哇!”“唔!”胡宏昌用手指向大黄,对小姑妈讲着他自己才能懂的婴语。
“大黄?汪!咬……”小姑妈显然听不懂他的婴语,表示这玩意要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