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头发凌乱的跟个鸡窝似的,穿着一身几乎要包浆了的灰色麻衣,上面油渍斑斑。
“三兔子啊?我还以为你不关心你妹妹的死活了呢,这五六天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去外面重新找了个情妹妹。”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黄哥,我这些天忙,这不,一有空就过来了。”
“呵,知道的呀,说你忙,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是你靠上平北将军那棵大树了,不要自己的亲妹妹了,可怜人家小姑娘哟,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呢。”
三兔子拉着云山路走进里屋。
屋内光线并不很好,即使是白天也依旧很昏暗。
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臭咸鱼的味道,加上些莫名的味道,直直的冲上头,熏的云山路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躺在屋内的床上,旁边放着几个小酒坛。
云山路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被熏出来的眼泪,“这不是过来了么,有兔子他妹妹的消息了吗?”
那中年男子撇了他一眼,头也没抬,闷声说道:“钱呢?二两银子。”
“什么!二两银子?不都是十文钱吗?”三兔子吼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二两银子,不见着钱,我就不会说。”
“走吧,走吧,这京城也不止他一个包打听,我们去问别人也一样。”云山路假意拉起三兔子要走。
“云大哥,他可是这一带最也是,我们去问其他人吧,这附近包打听这么多,不一定非要找他。”三兔子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跟着云山路一唱一和。
“哎呀,走什么呀,兔子,你大哥就是老实,没啥坏心眼,你别跟他一般计较,这样,我做主,给你们再便宜两文钱,成不?”
中年女人有些沉不住气,看三兔子要走,便急忙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