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夫人眼睛看向这窗外,思绪早已飘到了十五年前的某一天,那年那日,她的夫君急急下朝在,神色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他一入房间便腿软的样子,还有他惊恐的说出的一句话。
“皇上,皇上竟然与漠北的人有勾结。”
说到这里,荣老夫人现在还溢不住内心的狂跳,那是害怕,害怕啊,试想一下,皓越国的皇上居然与敌国有勾结,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叛国,而且是国主的叛。
这要上让百姓们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守卫边防的将士们又会怎么想?
所以,为了大局,他们选择没有说,死死的烂在肚子里。
“那,那我外公,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苏一沫抓住关键。
虽然对于皇上的叛变她也惊讶,可也只限于此,因为以她对当今皇上的了解,他的渣,真的极有可能渣到这个程度。
荣老夫人整理情绪,叹了口气,“因为一个人,一封书信,你外公与漠北交战多年,对于他们的文字和容貌比皓越国的任何人都深。”
说来也巧,当日里,萧将军从宫内出来,迎面就走来一个太监,那太监与他擦肩而过,他一下子便从那人的长相上看出了问题,萧将军不动声色暗中跟了上去,却发现,那太监正与皇上秘谈,可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这些,也是通过萧夫人当日也是怕极了,才跟她一说的。
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内,一个月内皇上竟给萧府扣上了莫虚有的罪名,将萧府上下下百来口人全部押入天牢。
萧将军被抓,朝臣们根本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个时候,李左相和孙御史却拿出了“铁证”震住了文臣,可是萧将军是军人出身,与文臣本就不怎么熟识,便是武将便不一样了,有好些个武将都是萧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
只是此番更加激起了皇上的大怒,一时间将带头武将二话不说斩于菜市口。
荣老夫人说到此处,面上早有哀色,“当日那也是血流成河,哭声震天啊,甚至还有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老百姓也看不下去了,当街为他们求起情了,可是那李相当真是半点人性都没有,最先将那孩子高举过头顶,竟活生生的给摔死了。”
什么?
李相居然这般毫无人性?
“畜生。”洛桑愤怒大骂。
“他,连畜生都不如。”
苏一沫冷哼,李相他就是个墙头草,而且心思极狠极黑,前世之时,他见皇上势去五皇子势大,便暗中投了过来,像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的心思?或许当年带头说要杀她的人,也有他一个。
“唉……,老爷他见此,立即上书,可是折子却在半道上被一个黑衣蒙面人给劫走了,那人只留下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荣老夫人试了眼角的泪,又道。
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之后还出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