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瑶身体如断线的风筝,擦着地面后撤而去,背后撞到了突起的地砖,只听咔嚓一声响,骨头碎裂,钻心般的疼痛猛的袭了上来。
“苏明瑶,我苏一沫自问对得起你,就算是在这十年间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没有与你计较,每次的捉住只不过是警告你,让你别再来惹我,可是你就是不听。
到后来,你竟在我的房中投置毒蛇,相要害我的性命,还有今天你在菜里投下媚药,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一一在我的身上使了出来。
你可真是有够狠心,你可真是有够歹毒的。
直至今日,你却依旧死不悔改,依想将我索命,我苏一沫反倒要问问你,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惹怒了你要让你这般的对我施下毒手?”
苏一沫的声音重重的打在众人心头,也重重打在了苏明瑶的心头,苏明瑶牙关紧咬,手指紧握,就算全身不适,就算是背后疼痛难忍,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减弱一分对苏一沫的恨。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目光紧紧的盯着狼狈的三小姐,同时也感叹她的毒辣。
一个庶女,她哪儿来那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嫡女,又有哪儿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二小姐下手?放蛇,下药,这是一个闺阁女子做出来的事情吗?
若说薛姨娘狠毒,那她也没害过夫人的命啊,若说夫人狠毒,她也没害过姨娘的命啊,最多也只不过是打压而已,又或者说将杨姨娘的孩子给弄没了。
可是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害人性命,还是没有的。
“哈哈哈,我为什么恨你,我为什么要杀你?问得好,问得好啊。”
苏明瑶抬起头来,凌乱的发丝盖着她那张稚嫩脸,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女,身子还未长开,可是现在看去,为什么像是经历了许多一般呢?
“苏一沫,在整个苏府里,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惨的一个,自小没了生母,百般可怜的在继室的手底下活命,不要说是自己的丫鬟,就是一日三餐都保不住,冬青秋菊二人每天变着花样的虐待你,甚至让你与狗抢食。
这样一个过得比外头叫花子还不如的女子落在我的眼里,不知怎的,我非常的开心,非常的满意,因为我终于可以跟人说,我不是最惨的一个了,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清醒过来?你不当事人醒不好吗,你就这样活着不好吗?”
呜呜呜……
苏明瑶大哭了起来。
这一席话听得人即心酸又愤恨。
啪。
轻言一巴掌打在了苏明瑶的脸上,如火般的愤怒从她的眼睛里射了出来。
“这种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根本就是可恶,就是,就是无耻。你只看到了我家小姐清醒后的强大,可是那却是用十年的痛苦,命悬一线换来的。那样的生存,又有几人能忍得过来?只怕,只怕不到一年那小小的人儿就,就死了吧。”
轻言不敢想像,这此年小姐走过的是怎样的一条路?
她心酸,她难过啊,那就是在用刀子在一片片的割她的心啊,堂堂一个嫡女,竟沦落到与狗争食的地步?她,她这是经如何要向前主子交代?
轻言手指紧紧的握住,热泪同时忍不住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