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因为五小姐怕你有事，想，想去看看你，五小姐乖巧有孝心，秦姨娘，这你总不能扼杀她吧。”

桂嬷嬷哪里肯轻意投降，秦姨娘说什么，她总归有自己的理由，理由之一就是五小姐对秦姨娘的孝心。

苏府里的人哪一个不知道，五小姐是最最疼她姨娘的，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向着这个姨娘而来，看看，今天一听姨娘要去替二小姐承担杀人之责，五小姐就愤不顾身的冲了出来。

这就是孝道，这就是孝心啊。

“孝心，她现在还小，哪里懂得真真的孝道和孝心是什么？桂嬷嬷你年纪这么大了，你居然也会让五小姐出来？什么替一沫承担杀人之罪，你又岂知，就算是我到了公堂之上，京兆府的张大人也不敢轻意下我的罪吗？单凭一个小小的同福结，又能够证明什么？”

“那，那五小姐也可以出来啊，毕竟她是苏府里的小姐，哪里有不让一个小姐出门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让她出门的人是我，虽说我是她的姨娘，可是我同时也是生她的亲娘，明宛她难道连这句话都不能听了吗？”

“可是……”

“够了，没什么可是的了，桂嬷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原本我还念着你照顾五小姐有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明宛做错事，若是长久下去，明宛迟早要沦为你手中的棋子，一枚对一沫不利的棋子。”

秦姨娘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手指紧紧的握住，颤抖着的手臂带动全身，她这是得有多恨这个桂嬷嬷啊。

桂嬷嬷同时也是暗暗咬牙，她不会是真的知道了吧，可是，这不可能啊，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不可能有人发现她才对。

目光一转，身体再度对着秦姨娘拜了下去，口中凄声而道，“姨娘明查，老奴对五小姐是掏心掏肺的，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姨娘，你也知道，五小姐的哪一个生活不是我照料的，当二小姐生病的时候，你去偷偷送药，那守在五小姐床前的人，可是老奴我啊。

姨娘，什么教唆不教唆的，老奴根本不知道，老奴只知道，要一心一意的为五小姐办事，仅此而已。”

秦姨娘看着这个口尖舌利桂嬷嬷，惊得倒退一步，她居然从来都不知道桂嬷嬷会这般的能说会道，想想当初替明宛选婆子的时候，看的就是她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啊。

“呵呵呵，没想到我秦招笛一连两次看走眼，零点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啊，第一次错把恩人当仇人，第二次错把心机深沉之人当老实人，唉，罢了罢了，若是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轻言，东西拿上来吧。”

秦姨娘不想再争辩什么了，直接上东西。

“是，姨娘。”

轻言转身，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同福结送了上去。

“桂嬷嬷，你好好看着，虽然我秦招笛出身不高，可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秦姨娘交手中同福结亮了出来。

众人一看，那结打得跟地上托盘上的一模一样。

“呃，这？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