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那表情,那地蚕要吃的血桑就在西王域下,本王弄了几株回来,他却找上门来,态度极为嚣张。”
慕凌风一脸正义的说道,苏一沫脸更黑了,血桑这世上也就只有三株,极为珍贵,他却一齐弄了回来,西王炸毛也是应该的吧。
可是,跟这个男人讲什么道理,好像也讲不通,毕竟淮王权大势大,是个你嚣张他比你更嚣张的主。
“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个老货你要怎么处置?”慕凌风对西王一点兴趣都不感,感兴趣的是这个小女人。
小脚一动便将慕承朗的眼线去除,宫婢的死,掌事嬷嬷的难逃一死,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这种低劣的手段可能达到出奇的效果,比起抓雪蟾来说有意思多了。
“杀,当然是杀。”苏一沫勾冰冷的红唇。
“哦,那杀了之后呢?”
“当然是嫁祸。”
苏一沫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杀了人,难不成还要站在容妃面前说人是她杀的,来处置她吗,自然是嫁祸到五皇子头上,也不用什么了,方才不就从綄衣房里弄了根他的锦带吗,撕下一点就成了。
“好。”慕凌风挑眉,一把搂过苏一沫的小腰,对着水牢方向走去。
水牢之中,那个嬷嬷一副要死,绝望的模样被绑在水中的长柱之上,扑面而来的阴冷潮湿让苏一沫忍不住打了个寒禁。
“冷就不用自己下来了。”头顶一阵调侃。
苏一沫刚想说话,小手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那手粗糙中带如火炉般的热量传了过来,微怔,前世,慕承朗也牵过她的手,只不过那手心柔得跟个女人一样,而且那个时候她的手也如慕凌风这般粗糙,因为她放下笔,拿起了剑。
苏一沫滑嫩的指腹一下子触摸到了慕凌风手掌上的老茧,那茧子极厚,连带着周围的一片都都是僵硬无比的,只怕针尖儿都刺不进去,暗暗心惊,她自以为茧子是厚的,可是没想到这世间还有比她还要厚茧子的人。
顿时又想到慕凌风的身世,心头不禁一软。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杀那老货,这里离水中央还有一段距离。”苏一沫胡乱编了个借口,再加上水牢类光幽暗,根本看不清颜色,这才没有引起慕凌风的怀疑。
“再远的距离,也挡不住我的掌风。”
慕凌风暗暗的享受着那个温柔指腹的摆弄,痒痒的,不讨厌。
苏一沫嘴一歪,她怎的就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他有内力的说,只要来个隔空的啥,那老货岂还有命在?
“王爷说得有理,是我想差了。”
“谁,谁在那里?”
从水牢深处传来掌事嬷嬷小心和害怕的声音,声音回荡在这水牢之中,夹杂着本就阴冷的空气,更难加的难听了。
当苏一沫和慕凌风出现在掌事嬷嬷的面前时,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尤其是慕凌风,高大的身影一袭黑色衣袍,还有多年从宫经验的老嬷嬷一眼便感觉到,此人不好惹。
老嬷嬷狠狠吞了吞品水,“苏,苏二小姐,你,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