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容流连忘返的在她的唇上逡巡,最后伸出舌头轻轻一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你今天对我的安慰,我很受用。“他这番话说得十分之暧昧,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受用是指刚才的那些话语,还是此刻的这个吻,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钱慕锦都没有办法好好的跟他呆下来了,在他快要松开她的时候,她猛的推开他,转过头大吸了几口气强装镇定道:”齐承容,别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撒酒疯,你给我记着!“
齐承容大笑,笑得很是混账:”记着,我从没忘记过,他今天的话句句让她无从反驳,她自问不是一个不善言辩的人,可是真正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彻底的回击他了,匆忙地回到房间时,钱慕锦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这种场合面对任何一个男人的时候都不同,齐承容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他比太多人都坚强,勇敢机智,甚至于说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坚韧,这股坚韧更是让钱慕锦有一种似曾相识,一见如故的感觉,她拍着自己的脸,不断的舒气。有时候,动心这种事情十分难说,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连自己都不曾发现过。
他与宋光在一起那么久,那宋光对他那么好,对她那么体贴。她对他更多的都是感激,以至于后来的愧疚从未有一刻他真正的动心过,可是齐承容呢?在他还是容景之的时候,那么落魄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对他却有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
有些人天生相处起来就会觉得十分的舒服,好比容景之就给她这样一种感觉,虽然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容景之,可是再次看到他,即便改头换面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钱慕锦也从来没有觉得和他之间有什么隔阂。好像留守回头间,见他依旧还是当初那个落魄无依的男人。
背感受着门上的冰凉,身体的火热却从未消散,钱慕锦的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让她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荒唐好笑的想法——难道她真的对容景之……不对,是对齐承容有什么别的感情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她和容景之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自此之后,分别这么久她也从未想到过他,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就真的对一个人……
正想到这里,房门忽然又被敲响。钱慕锦道:“谁?”
外面的人语气淡淡的:“我。”刚刚才在树下强吻过她,现在竟然又该出现了,他有时候真是有一种莫名的勇气,让钱慕锦都不得不佩服他!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门外的男人回答的很是干脆:“要休息了,药给我喝了。”这番话说得不容否定,好像钱慕锦这个时候不出去喝药,他就有本事杀进来一样,钱慕锦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看到齐承容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将药碗递给她:“喝完之后,若是觉得苦的话,这里还有些蜜饯。”
钱慕锦接过药碗和蜜饯,点点头,关上房门,齐承容没有在这里多逗留,很干脆的离开了。钱慕锦端着药碗出了很久的神,最后竟然一饮而尽!可是就是这么奇怪,这药碗竟然一丝苦味都没有,别说蜜饯了,她好像整个嘴巴里都是甜的,仿佛……仿佛是因为刚才那碗药留下的甘甜,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钱慕锦再一次醒过神来,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哪里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先将现在的矛盾都解决光了,才有时间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