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伯诚将伯泽压回伯府了,却没看到萧煜宸?”
黑衣男子低着脑袋跪在地上,并不敢抬头看站在他面前的华衣男子,硬着头皮回了两个字:“是的。”
“那是人还在伯府别院的意思吗?守在别院外的人呢?怎么回禀的?”
“那边的人见只有伯诚和伯泽出来便觉得不对,潜入别院中搜了遍,却没看到萧煜宸和小姐的踪影,只在他们住过的院子里,找到一名被绳子束着手脚并封了口的女子,人已经带回来,主子要找人过来问话吗?”
“嘭!”的一声巨响,一个茶杯在黑衣男子膝盖旁碎成渣,头顶响起华衣男子怒不可遏的声音:“我不需要什么女子!我只想知道为何两个大活人能躲过你们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究竟是他们过于厉害,还是你们无能?!如果是后者,我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下,咱们的暗卫是不是该大换血了!”
黑衣男子抿了抿唇,并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也不再做声,只默默地跪着,等着华衣男子消气。他清楚他主子的性子,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错了就错了,解释只会被看做是推卸责任,引得主子愈发生气罢了,沉默等主子气消了,或许还能赏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不得不说,黑衣男子能够跟在华衣男子身边那么多年,从一个普通暗卫爬到暗卫统领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见华衣男子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凉茶,才冷静了下来,看着不发一言的黑衣男子冷声问道:“那女的是什么人?”
“回主子,据守在别院的兄弟了解,此女子是伯府的家生子,原本是在伯诚院子里服侍的,前段时间不知犯了什么错,才被调到别院,这次被绑起来,别院的其他人好像并不知情,据那女子所言,似乎是小姐的意思。”
“阿诺?她是怎么得罪这位大小姐的?”华衣男子觉得很惊讶,在他的印象中,阿诺虽然个性有点倔,对于下人而言却是个好主子,轻易都不会去处置下人的,至少他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阿诺在府里时处置过谁?当然,宫里头那些不算,就宫里头那些人做的事,阿诺不重罚已经是很仁慈了。
“她说……说萧煜宸看上她了,想纳她为妾,可是小姐善妒,不愿意,直接命人将她绑了起来,还将萧煜宸给气病了……”
“哼!你别和我说,你们真信了?”华衣男子眼神凌厉地瞪着跪在下首的人,冷笑道,“虽然我很瞧不起萧煜宸,却也不会相信他在这种背腹受敌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有心情纳妾,若他真的那么没脑子,我们至于到现在都抓不到人,还把人给弄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