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楚衍大声疾呼。
楚云鹤手牵楚煜径直向前走去,对楚衍的呼喊置若罔闻。楚衍大急,纵身过去,拦住楚云鹤:“父亲,我是衍儿啊!”
“不要叫我父亲!”楚云鹤神色冷然:“我楚云鹤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楚煜,阁下何人?”楚云鹤说着,眼中噙着泪光,绕过楚衍向前走去。
楚衍大惊,一把抓住楚云鹤的手臂:“父亲,我不过上山数月,您怎么就把我忘了!”楚云鹤手臂一挣,脸上尽是失望之色:“我对你报以厚望,连玉简牌这样贵重的信物就交给你,只盼你能重振凌云宗,可你……”楚云鹤黯然一叹,轻轻推开楚衍的手,转头望了楚煜一眼,温言笑道:“煜儿,走吧!”
楚衍心中一阵冰冷,他颓然退了两步,突然大声叫道:“煜儿,难道你也在责怪哥哥?”
楚煜转过头,小脸带着决然,声音清脆:“我可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哥哥!”说完,他做了个鬼脸,随着楚云鹤越走越远。
楚衍茫然看着楚云鹤携子在眼前渐渐消失,心中怅然若失。正失魂落魄时,只听一人温言道:“老三,发什么傻啊?”楚衍心中一喜,转头望去,就见徐欧明面带微笑,站在身后。
“二哥,宋祁他们不是我杀的!我弃你们而去,不过是怕牵连了你们。”楚衍神情急切,大声说道。
徐欧明道:“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不要被他骗了,这混蛋心肠狠毒,待我杀了他!”宋谦不知何时现出身来,脸上尽是愤怒之色。戟指楚衍大声喝骂。
“大哥,不是我!是韩忠干的!”楚衍急忙辩解道。
“韩忠?”宋谦皱眉问道:“他是什么人?”他话没说完,突然神色大变,低头看了过去,就见一只血手自他胸膛伸了出来。宋谦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踉跄着就要摔倒,楚衍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扶住宋谦。只见宋谦身后站着一人,脸上露出冷笑,正是韩忠。
“混蛋!”楚衍悲啸一声,跃身而起向韩忠扑了过去,他身在空中,忽觉四肢被一股大力牵引,向下急坠而去。
“嘭”的一声,楚衍只觉身子巨震,四下看了一眼,却见自己处身一个斗室之中,斗室内一片昏暗,在正面的石壁上镶嵌一盏油灯,灯火如豆,摇曳不止。在油灯旁边,石壁上有一小门,不过四尺来高。楚衍皱眉摇头,刚才竟是发了一场噩梦。楚衍只觉一阵迷糊:“我这是在哪里!”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就听“叮当,叮当”乱响,楚衍低头一看,只见手腕上扣着铁箍,两条三四米长的铁链连在铁箍之上,铁链的另一头就嵌在背后的石壁之上。
楚衍苦笑一声,想起之前经历,暗想:“我这一定是被那韩忠捉了囚禁起来了!”想到这里,楚衍动了动脚,果然也发出“叮当”的声响,自己的四肢竟全被三四米的的铁链锁住。他梦到宋谦被杀,激愤之下,身子便跃了起来,被铁链一扯,身子从空中急坠,重重摔在地上,这场噩梦便醒了过来。
“就凭这四条铁链便能锁得住我?”楚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抓住铁链,大喝一声,魄灵运起,就要将那铁链挣断。谁知道那铁链只是发出“锵”的一声轻响,却安然无恙。楚衍暗惊,这铁链有些古怪!他举了举手臂,只觉那铁链奇重无比。楚衍心中一凉,凑近油灯,仔细一看手上铁链,不禁失声道:“铁精锁链!”
楚衍只觉心中一阵心灰意懒,在这试练村里,韩家家大业大,势力显赫。韩忠更是修为惊人。有他刻意与自己为难,莫说修炼筑基,便是性命只怕都要丢在这里!想起父亲在家殷殷期盼,楚衍只觉心中满是苦涩。这到底是得罪了谁,如此处心积虑地要置我们于死地?瞧那韩忠的气势,寻常之人如何能请的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