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嗤笑出声,起身欲走。
这人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再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会达成什么共识。
可男人哪里会让开。
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年靳诚颀长挺拔的身躯顺势起立到达她面前,“什么意思?”
温婉淡淡抬眸,“意思就是我宁愿回家看我父亲和妹妹的脸色忍受侮辱也不愿跟一个三番两次强嚗我的禽兽同床共枕。”
直直望进男人冰凉的眸底,温婉顿了顿继续道,“年先生如果喝多了酒不理解这话,我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我就算走投无路出去卖,也不会选你这种败类!”
话音刚落,下颚被紧紧钳住。
男人浓郁的眸底装满了森然阴冷的暗色,凛冽的薄唇如一柄利刃勾起,“不识时务的蠢蛋!你以为逞口舌之快就能伤我分毫?别忘了你现在就是笼中困兽,谁来了都能踩你一脚!离开我的庇护,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颚钻心的痛布满神经,温婉痛苦的皱眉,还来不及推开男人,就见那张俊脸陡然压下,带着凌人骇然的阴鸷。
呼吸被粗鲁地夺去,温婉奋力挣扎,可还是避不了吸进了男人的气息。
那样浓烈的酒味,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馥郁之气,温婉只觉得胃里的食物全都起义造反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喉咙--
“艹!”男人一声低咒,不可思议地看着质地精良的布料上流淌的秽物,五颜六色……
吐出来胃里好受多了,温婉有些狼狈地抹了抹嘴角,匆匆瞥了男人一眼,只见那人整张脸已经碳黑,英挺的额头青筋暴突,她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对不起”,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