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的记挂让她很窝心,“不用了,有些副将也受伤了,功夫好一点的就你和庆礼将军没受伤,秦副将受伤挺严重的,要是待会儿遇到什么劲敌没人照顾怎么办?你们看着办,离开这里远一点之后再给受伤的人换药包扎。”
宇文希宴有一点不情愿,然而军队利益国家利益至上,他又不能说什么,瞟一眼荣骅筝怏怏道:“你方才是不是用工过度了,脸色有点苍白,你自己要注意知道么?”
荣骅筝笑着点头。
同时,她心里有些感叹,这孩子是真的关心她,也就只有他看出她脸色不好。
没受伤的人匆匆忙忙的替受伤的兄弟包扎了一下,然后就走了。荣骅筝留在了现场,拿出自己的药,调配了一下洒在自己中毒的伤口上,然后蹲下来一一检查那些晕倒在地上的百姓。
倒地的百姓和士兵,有气息的都被她救回来了,但是过早中毒的没能救回来。
被救回来的很害怕,看到荣骅筝救了他们,谢了一番急急忙忙的救跑了,醒过来的士兵他们原本想跟着荣骅筝的,荣骅筝摇摇头,指了一条路说:“你们顺着那里去找庆礼将军,回到军队里去吧。”
他们走后,原本热闹哄哄的大街一下子就只剩下荣骅筝一个人,四周空荡荡的,百姓们都不敢出来。
荣骅筝拉着自己的马,走向那砸开了大坑的地方,丝毫不畏惧的捏起一个被烤焦了的,还在流着鲜血的残肢细细的看。她刚拿上手,那一个残肢还很有力量的动一下,荣骅筝心脏咯噔了一下,在看到那个残肢只动了一下便不再动之后,心脏那一股紧绷才消散。
那一天,荣骅筝在西西检查了那些残肢的情况,用法子将那些残肢消灭,以免百姓留有阴影后才回去和庆礼将军等汇合。
“筝姐姐!”一看到她回来,宇文希宴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他那手臂刚好撞到荣骅筝受伤的手臂,荣骅筝听到了碎裂的骨头在震荡的声音,她痛得龇牙,却愣是没发出呻吟声。
即使如此,宇文希宴还是发觉到她的不舒服,紧张的问:“筝姐姐,你怎么了?”
荣骅筝还来不及回答,宇文希宴却已经嗅到了血腥味,立刻紧张到不行,“筝姐姐,你,你受伤了?”
这不能怪宇文希宴现在才嗅到血腥味,之前在现场受伤的人太多了,到处都能嗅到血腥味,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荣骅筝身上也有血味。
“你小声点!”荣骅筝不想让人知道,超那边看到他们的兄弟笑一下,身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别担心,我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但……”宇文希宴还想说什么,荣骅筝就打断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军心本来就会受影响,况且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出现,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也受伤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宇文希宴知道荣骅筝这么说也在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真的没事么?”
“没事。”
“真的?”
荣骅筝瞪他,拧少年的耳朵,一字一顿的:“真、没、事!”
“哦,我相信了。”宇文希宴看荣骅筝还是如此有生气,才笑了,笑罢,想到什么又忍不住叮嘱道:“筝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不能逞强,要……”
“婆婆妈妈!你怎么长大了就那么别扭了呢?”荣骅筝撇撇嘴,用没受伤的胳臂勾住少年的胳臂,拉着他边走边说:“这事儿非同一般,待会儿大家要好好分析一番才行。”
“恩。”宇文希宴脸色凝重,“筝姐姐,你说,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可怖的的,怎么杀都杀不死,还要将之粉身碎骨才行……”
荣骅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上才多久啊,那个国家的人有什么特征她都不知道,况且,就算这一次的袭击者是他们大郢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大郢派来的。
这事儿,很玄乎。
大家继续走了半个时辰,恰好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家选了一个比较荒芜的小平原的没什么百姓的地方顿下来歇息。
趁着士兵们煮东西吃的时候,荣骅筝他们召集了副将和庆礼将军等人一起议事。
“将军,你见多识广,你看那些人,觉得他们像是哪里人?”荣骅筝问庆礼将军道。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庆礼将军皱眉,“我直觉是大郢的,但是大郢之人没理由伤害帝女星,更没理由伤害百姓们。”
“我听那些人说话的口音也像是大郢的。”有副将说道。
“但是他们狠辣的杀人方式却是和靖国很相似。”宇文希宴道:“他们念的下蛊咒语的方式也是和靖国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