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听了他的理由,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他,挥挥手道:“好了,别想太多了,反正将军你老当益壮,离退居还有几年,先别操那份心了!”
“喂!丫头!”庆礼将军急得直跳脚,“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儿呢,我好歹也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啊。亏我还一直觉得你做我媳妇儿最好,你……”
他话还没说完,荣骅筝已经拐个弯儿消失不见了。
荣骅筝却将庆礼将军的话听了进去,心里好气又好笑。
其实庆礼将军一直在她耳边唠叨,一直想要一个像她这样的媳妇儿,甚至还多次敲问她有没有妹妹,表妹,远房表妹什么的,只要和她有点儿关系的都要问个清楚,常常弄得荣骅筝哭笑不得。
刚开始庆礼将军说想要一个像她这样的媳妇儿的时候荣骅筝以为他是客气话,不曾在意,后来,在这三年来,庆礼将军的儿子一次次的被人说媒,每一个都是大家闺秀,千金之躯,知书识礼,规规矩矩的,但是庆礼将军就是不满意,报以反对意见,每次都对儿子下狠话:“我不喝这样的媳妇茶!!”
可怜庆礼将军的儿子也二十好几了,年轻俊秀,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朝廷二品官,现在却还未有家室。
这也成为京都畅谈的事儿。
荣骅筝对庆礼将军那一套从来没放在心上,在这一辈子里,一路走过来,除了这三年多来,除了宇文璨,这辈子大多数人都不喜她的存在,之前几乎因为身份和自己的行为人人喊打,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让人喜欢的人。
所以,她并不将庆礼将军的话放在心里面。
所以,荣骅筝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得到多少人的喜欢。
然而,她的想法,在一觉醒来之后,全数变了模样。四周发生的变化,让她有一种她好像从来未曾真正认识过自己的感觉。
一觉醒来,她这个并没有什么人喜欢的人顿时变成了万人迷。
荣骅筝哪里会想到这些啊,信交给了庆礼将军,荣骅筝也安心了不少,很快的便睡了过去。
而且,这一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这天时间还不到中午,一举睡到了翌日懂得清晨,荣骅筝的精神之好可想而知。
荣骅筝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主儿,现在虽然杨国等两个国家相继退出战争,靖国也受挫,还俘虏了嘉华公主,一切都会顺着光明的地方驶去。但是,荣骅筝心里却没有怎么放下心来,一来秦书影因为之前吸入大量的黑蝎蛊,因为没有及时的得到解药,情况比较严重。二来,她有点担心嘉华公主下的天蚕蛊。
天蚕蛊危害非常大,是最容易滋生病菌的一种蛊。
黑蝎蛊已经让大郢百姓饱受精神折磨了,荣骅筝不想这个时候再度滋生什么病毒,更不想出现什么瘟疫之类的,让大郢生灵涂炭,让大郢百姓再度陷入恐慌之中。
其实秦书影这几天都有了好大的好转,不过虽然是醒了,但是至今仍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荣骅筝穿戴好就想去看看他的情况,然后再去之前被嘉华公主那天蚕蛊毒害而亡的兄弟,替他们上几柱香,再去看看焚烧他们的地方有没有异常,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异常的病菌。
然而她刚醒来,敏感的耳朵就听到了热热辣辣的吵闹声从城门那边传来,大批大批的人争相呐喊要见朱雀上将。
城门那边距离荣骅筝帐营还是比较远的,然而,那么远的距离荣骅筝却能够如此清晰的听到那些呐喊的声音,可想而知城门那边定然是来了不少人。
青衣回京了,荣骅筝自然不能问他是怎么回事,穿戴好之后打算出去问问军营中的兄弟,却不料刚出门口,在她帐营门前做了三年多的守卫看到荣骅筝却率先来到荣骅筝面前,拱腰异常尊敬的叫了一声:“上将早!”
荣骅筝一愣,接而和气的笑道:“兄弟早。”
谁知守门的士兵兄弟立刻红了脸,眸眼波光荡漾着激动,连连点头,“上将早,上将早……”
军中的兄弟性格大多非常沉稳,荣骅筝鲜少见有人情绪如此外露,她不禁一笑,将话题带到了另一处去,“现在时间还早,城门那边这么吵,是怎么回事?”
士兵一听荣骅筝提这个,眼睛立刻一亮,立刻答道:“回上将,是来自各个地方的百姓。”
“来自各个地方的百姓?”荣骅筝拧眉,“这里那么危险,为何要来这里?将军们不理会么,百姓靠近这里多么危险啊!”这儿是非太多了,又是黑蝎蛊又是天蚕蛊的,她现在都还担心那些病毒呢,大家怎么就都跑来这里了?
“上将说的是。”士兵一脸钦佩受教的弯腰垂头。
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要的明明不是他的钦佩受教,既然她说的是,他为何不这样做?荣骅筝扶额,有些无力的道:“将军们怎么说?”
士兵闻言又是一笑,“大家想见见上将,将军们劝百姓们,百姓都听不进去,直呼要见见上将您。”
“见我?”荣骅筝错愕,“见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