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带着太监前去,所以夏侯过只好代劳朝里面喊道:“皇上驾到!”
他叫声刚落,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夏侯过没有动了一下,很快的再度高声的喊了一次。
这一声过后,里面倒是传出声音来了。不过不是人说话的声音,二是器皿坠地,发出刺耳的‘噼啪’的响声。
夏侯过敛眸,“太皇太后,皇上来了。”
“噼啪!噼啪!”一连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夏侯过听力极好,他能够感觉到里面的人呼吸声都急速起来了,情绪好像异常激动。
宇文璨黑眸暗沉,抿着唇道:“夏侯过,碎门。”
“是!”夏侯过颔首领旨,不过步子刚踏出,里面就传来一阵叫嚣:“哀家倒要看看谁敢碎了本宫的门!”
夏侯过脚步一顿,“皇上?”
宇文璨眸子朝他轻轻一瞥,冷光迸现。
夏侯过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上前半步,手掌凝气,掌心向前一推!
“轰隆!”的一声大响响起,门板应声落地,空荡荡的点上了一株半短的烛光的厅堂立刻呈祥在两人眼前。
“好啊,好啊!这就是世道么,这就是生命帝皇该做的事么,真可笑!”里面传来的声音贯穿两人的耳膜。
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说话了,说出来的话沉哑刺耳,话的语气也带着不可忽略的讽刺,夏侯过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宇文璨却置若罔闻,目光极淡的踏着步子进去了。
在两人进去的时候,冷宫的主人也恰好从内殿里出来,和以前高贵华丽的衣着相比,她现在的衣袍平淡无奇,原本还雍容姣好的面容现在皱纹密布,乌黑的青丝上白发密密麻麻的显示出来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太皇太后却在这一段时间里老了十岁不止!
她以前最爱美了,在宫殿里种着无数珍贵的驻颜药物,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了。当她看到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的宇文璨眼睛倏地睁大,几欲目眦尽裂!她随手抄起一个摆在卓粘上寥落的茶具就忘宇文璨的身上扔去:“杂种!给哀家滚出去!”
宇文璨面无表情,夏侯过伸手迅速的将茶具砸碎!
“杂种!杂种!滚!给哀家滚!”太皇太后神色非常激动,唇色发白发紫,非常难看。
宇文璨淡淡的瞥一眼太皇太后,在她的影子还没映进自己的眼眸的时候就移开视线,极其淡漠的道:“太皇太后现在的模样倒是比以往的好看多了。”
“你!”太皇太后气极,抓起身边的一个还粘着些食物的碎屑的碟子就往宇文璨的身上扔去,冷笑着道:“好一个不肖子孙!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不肖的人了,竟然将自己的祖母关进冷宫里!哈哈哈,你就等着被是人唾口大骂吧!”
“太皇太后在说些什么呢,朕何时将你关在冷宫里了?这天下谁人不知晓太皇太后因先帝驾崩悲痛欲绝出家吃斋念佛去了?”宇文璨黑眸平淡,语气极其自然的道。
“什么?你竟然……”太皇太后睁大了眼睛。
“朕如何?不然太皇太后认为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其实是在宫里的么?”
“你竟然如此对待哀家!逆孙!”太皇太后气的七窍生烟!
宇文璨冷冷的觑着太皇太后,“今儿朕来是向你索回一样东西的。”
“向哀家索要东西?”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色里顿时充满戒备,片刻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戒备变为讥诮一笑,“皇上可真会说笑,哀家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有的么?竟然来想哀家索要东西?”
宇文璨抿唇不答。
太皇太后却笑了,笑得异常得意。她伸展一下四肢,慢悠悠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提起色泽陈旧的水壶到了杯早已经凉了的开水,翘着唇道:“别人不知道哀家可不会不知晓,皇上可不只是一个帝皇那么简单呐,你还是天下第一首富,什么宝贵的东西都在你那里了,来哀家这里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也没有找错地方朕知道。”宇文璨淡淡道:“朕现在只问一句――皇谱你是现在拿出来还是朕派人强行搜出来?”
皇谱,顾名思义,是属于皇室的宗谱,它和一般的宗谱不太一样,里面记载的只能是成为帝皇的后世子孙,而帝皇的后世子孙里,没有成皇而成王的则会被在这个皇谱上划掉名单,改而向宗谱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