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心看荣骅筝气得七窍生烟,遂做出一副鼓起勇气,不受强权压迫的模样,挺起胸道:“说,说就说……”话罢,她一鼓作气的道:“恭谨王妃,你不但对我们下了春药,还在中了春药后和四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
“春药是我下的?”荣骅筝一听,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也顿时明了,现在是有人要恶人先告状了,不但如此,还试图将这个死老鼠往她嘴巴里塞!
“你还不承认!”皇太后冷冷的道,“方才你自己也承认了,你懂医术,天香出现问题也是你第一个发现的!这里这么多人,懂医术的,懂得下药的除了你还有谁?”话罢,再度冷声道:“再者,哀家今儿派人到你厢房里搜了一番,可是搜到一包春药呢!”
皇太后话一出,倒也没有人感到惊讶,宇文家的几兄弟都冷冷清清的看着皇太后招来人呈上一包药物。
荣骅筝也不瞟一眼拿包所谓的春药,冷笑反问道:“皇太后,你们费了这么就心思就想出了这一招栽赃陷害的桥段?”
栽赃陷害?这话一出,在场有些人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心里就有了计较。
荣骅筝的话说出口,皇太后一听,只差没气死,“恭谨王妃,你可真是厉害啊,不尊重哀家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说哀家陷害你?你这是侮辱哀家,你可知道?”
荣骅筝笑,“如果这是事实就不存在什么侮辱不侮辱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陈述事实?”皇太后冷笑,“恭谨王妃,你说话太过狂傲了!”
荣骅筝耸耸肩,懒得理会她,她发现和皇太后说话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她除了懂得用权势压人,其他的一点看头也没有。这么想着,她走近拿着春药的那人身边,伸手就想捏起那一包春药。然而她人还没靠近,那个拿着春药的人就急急的后退,荣骅筝挑眉看着,然后转头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唇瓣紧抿,目光直直的瞪着荣骅筝。
皇太后虽然表面平静,然而荣骅筝却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紧张,至于为何会紧张……荣骅筝顿时笑了,再度朝着那个拿着春药的人靠近,那人步步后退,荣骅筝就步步靠近。
这样连续了好几回,皇太后握拳,怒了,“恭谨王妃,你到底想要如何?不好生认错在这里玩儿?”
荣骅筝冷哼了一声,玩儿又怎样,她方才还想玩的,但是现在她不想玩了!想罢,她给了皇太后冷冷的一瞥,突然脚步猛地向前,那个拿着春药的人看了心没由来的一慌,转头拔腿就想跑。荣骅筝哪里会让她得逞,施展轻功一下子就追上了,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冷声道:“你再跑一步试试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人被吓得立刻不敢动了,皇太后气急,“恭谨王妃,你好生大胆,竟然敢命令哀家的人!”话罢,吵那个丫鬟吼道:“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不知所谓的狗东西!”
荣骅筝闻言笑了,淡淡道:“皇太后既然肯认她是你的人就好。”话罢,也不管众人压抑的模样,一把伸手用力的捏住丫鬟拿着春药的手,强硬的要她将手掌摊开来,然后捏出她手里的那一包春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然后翘唇笑了,“皇太后,这真的是从妾身房里搜出来的春药?”
众人闻言,纷纷将视线投向皇太后。不知怎么的,他们竟然看到皇太后眼里闪过惊慌,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倨傲道:“是!”
荣骅筝满意的点点头,慢悠悠的睨着她,淡淡的提醒道:“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春药。”
这包从被丫鬟拿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尝试着嗅那股味儿,然而方才丫鬟拿着好一会儿了她也嗅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嗅到春药的最基本成分,遂开始对这包药的真伪起了疑心。如今认真的去检查一番,果真不出她所料!
顿时,荣骅筝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皇太后这一出戏策划得也太差劲儿了,既然要栽赃陷害也不拿一包真的春药来,还真是够离谱的!不过……她好像记得宇文璨好这三天里谁也不能随意进出龙岩寺顿时也觉得可以理解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还是皇家寺庙,有谁能够下山有谁有胆子买春药啊,这不随便哪个东西来凑数罢了。
不过……她们是高估了自己的演技和办事能力还是嘀咕了她的能力啊,竟然想要凭着这样就要她生吞了死老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哼!
荣骅筝话一出,众人皆叹了一声,太子侧妃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这件事明明进行得好好的,怎么就给荣骅筝扳回一城了?
相较于太子侧妃的惊讶,柳懿心则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平静,而云青鸾倒是表露得非常平静,虽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的,但目光却一点也不慌张。
而皇太后的表现则是和云青鸾一样平静,不慌不忙的,唇瓣浅浅一翘,“恭谨王妃,你的话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么?”话罢,她再道:“这不过是你开罪的理由罢了,这里只有你懂医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荣骅筝也不恼,“这次不也有好几个御医来了么,让他们瞧瞧这一包药到底是什么不就清楚了?”
皇太后眯眸,声音非常冷,“恭谨王妃,这件事乃皇家耻辱,你如此大肆宣扬是想要把我们皇家的脸面都丢光么?”()